“嬷嬷回老夫人那边吧!”她温声说道,“事情嬷嬷也看到了,不必我多费口舌来解释。容家的事情,老夫人与将军能商量出结果了,再来把事情丢给我也不迟。”说着,她又自嘲地摇了摇头,“最好劝一劝老夫人,放宽心好好养病,这比什么都好。”
邱嬷嬷抿了一下嘴唇,接了钥匙和对牌,又看向了秦月,道:“夫人就算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至于如此。”
“你去吧,我便不送你了。”秦月没有理会她的话,有些难处唯有她自己知晓,难过伤心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咽下去而已,旁观者总能说出冠冕堂皇客观冷静的话语,但那又如何呢?痛是在她心里,伤在她自己心上,她不求任何人能感同身受。
邱嬷嬷行了礼,便在两个小丫鬟的陪伴下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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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松开了枇杷的手,慢慢地朝着正院走。
寒风凛冽,呼吸之间全是冷意,这来自北风的寒凉,顺着呼吸来到了胸膛中,再从胸膛化入四肢,叫人浑身上下都变得冰冷。
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笑话。
她捏紧了手中的铜炉,指尖能感觉到的那一丝暖意让她眷恋不愿意放开,可似乎这暖意消失得太快太快,她用指腹摩挲着铜炉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花饰,不知什么时候这手炉已经不再温暖了。
这铜炉原本就是冷的,只不过是因为里面装上了炭火,才会在短暂的时间内变得火热起来。
等到炭火燃尽,便会恢复到它原本的冰凉。
她与容昭,事实上也是如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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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进了正院,进了屋子,换下了衣裳拆了发髻,秦月坐在了妆台前面,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呆。
菱角进来问道:“夫人,这会儿用晚饭吗?”
秦月往外看了一眼,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。
她其实没有感觉到饥饿,只是的确已经到了要吃饭的时候了,于是她道:“送进来吧!”
菱角应了一声,不一会儿就拎着食盒进来把饭菜摆在了次间的圆桌上面。
秦月站起来,随手拿着长簪把头发挽起来,走到了桌前坐下。
饭菜倒是也是她平日里喜欢的,有荤有素,只是她这会儿并没有胃口,就只是捡了几样清淡的吃了一些,剩下便都赏给枇杷和菱角拿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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捧着热茶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只觉得无事可做,她停在绣架旁边低头看自己做的云鹤图,已经快做完,只有鹤羽上面的金丝还没挑出来,等到全部做完之后,便能送去让人把这云鹤图做成扇屏。
只是容昭大约还是不会喜欢的,她用手慢慢地抚过她修好的图案,她用了极大的力气,费了极多心思,只是做了一件感动了自己的事情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