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莺冷笑了一声,道:“你找不找婶婶与我有什么关系?我就只是不想和你们在一起,我不想和你们做一家人。”
“你能站在这里,是因为我认为你与我们是一家人。”容昭看着容莺,“容莺,你应该很明白这句话。”
容莺抬头看向了容昭,她就在这么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她在容家长大,一饮一食吃穿用度花的每一文钱都来自容家,她现在就算离开,能找到的车马,也因为她是容家人,她一无所有,她根本也没有资格与容昭说这样的话。
离了容家,她就是寸步难行,她哪里也去不了。
容昭烦闷地丢下了他们两人,大步朝着一旁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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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。
秦月再次醒过来时候,眼前还是一片朦胧的血红。
只是眼前的陈设似乎与她那夜感觉到的不一样——大约是被那个救了她的人带到了他的家中?
正这么想着,忽然耳边一个女声响了起来。
“醒了?”伴随着声音,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,“小庾说你看不清,你能看清吗?”
秦月缓了一会儿,才想起来那“小庾”应该是那天交换过姓名的那位庾易。
她张了张嘴巴想说话,但只觉得喉咙里面干得厉害。
不等她说什么,身旁这人便抬着她半坐起来,然后喂了她一口水。
“看来小庾没骗人,你先喝点水别说话了。啊对了,我叫芦苗,你喊我芦姐吧!”那人说道,“小庾说你姓秦,我就喊你秦妹了,我觉得你应该比我小。”
这么长句听在耳中,秦月花费了些力气才明白了意思,于是点了点头。
一口水咽下去,干涩的喉咙终于舒服了许多。
她茫茫然对着身边女人的轮廓,真心地道谢:“谢谢芦姐。”
“不谢不谢,这有什么好谢的,小庾给钱了。”朦胧轮廓中的芦苗走来走去不知在做什么,但语气却很轻松,“你想上厕所吗,你现在能不能站起来?要不要试试?小庾说你在城门那边被救的,你怎么跑那去了,那里是好玩的?哇你们这种年轻小娘子真的是,哪里都敢去哦!”
秦月顿了顿,却想起来那天在城楼上心如死灰的那一刻。
也不知为什么,现在听着这个芦苗的絮絮叨叨,她竟然并没有那么……感觉沉重。
“不是我自己想去。”她努力地去看眼中那个朦胧轮廓。
“被人抓去?”那轮廓靠近过来,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