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苗在后面,我先跑回来报信。”三蜜眼泪汪汪,“这怎么办啊!”
“别哭,大不了就赔钱再把菜给他们就是。”秦月安慰地拍了拍三蜜的脑袋,“不是什么大事,就只是钱的事情而已。”
三蜜抽泣了一下,抬头看向了秦月:“真、真的吗?”
秦月温和地笑了笑,道:“真的,没什么。”
大概是秦月语气笃定如此,三蜜倒是真的被安慰了下来,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,又回头看向了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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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一会儿工夫,徐淮信便已经上门来了。
身后浩浩荡荡的家丁,徐淮信来势汹汹,只是脸上有几道血痕看起来颇为滑稽。
秦月先往他身后看去,见豆花和豆苗都蔫头耷脑地被抓着,但人看起来都没事,便有几分放心。
徐淮信进到食肆,目光便黏在了秦月身上,他冷笑了一声,道:“秦娘子家的这些下人倒是一个个凶恶得很,当街撞人就不说了,不知道歉还动手打人,简直洛州一霸!看来是需要官府好好整治了!”
这话都把秦月给听得愣住了,她耐着性子道:“小孩子赶车或者不知快慢,若是冲撞了徐公子,我来赔礼道歉便是。至于洛州一霸却不敢当,只不过是小本生意,都是仰仗诸位街坊邻居才做得下去。”
徐淮信看着秦月,似笑非笑:“那么秦娘子要怎么赔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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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。
容昭看着面前的亲卫,面上神色怔忡许久,才问道:“的确是在洛州看到了夫人,没有看错,是吗?”
亲卫忙道:“是,没有看错。我们送二爷去洛州的时候看到的,后来为了确定还特地在送完二爷之后回头去看了看。夫人现在是在洛州城里开了个食肆,听说生意也不错。我们没敢多打扰,就先回来了。”
容昭沉默了许久,忽然低下头,泪流满面。
他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秦月了,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又能再知道她的下落。
在北狄打仗这一年多,他无数次想到如若战死沙场或许是对所有人的交代,可真的奄奄一息躺在营帐中的时候,他却想想活下去。
他越想活下来,便越能感觉到秦月从城墙上跳下时候的绝望。
许多事情便是要到自己感同身受时候才能明白,如若他没有走到绝境的那一天,便永远也不会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