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莺大哭一场之后眼睛红肿得没法看,于是秦月便下楼了一趟打了热水来让她洗脸然后重新涂了粉,好容易才把红肿盖住。
秦月问道:“今日你准备住在哪里?现在有落脚的地方吗?”
容莺道:“叔叔信中说在这边置了宅子,我等会过去,就不在这边打扰婶婶。”
秦月没想到容昭会在这边置宅,眉头微微皱了皱。
容莺又道:“等会我便先回去叔叔那边,等明天再与婶婶聚一聚,后天我便要回京城去了。婚期就在三月二十,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,只是可惜不能请婶婶过去观礼。将来若是婶婶还在洛州,我还会来看婶婶。”
秦月抿了下嘴唇,还是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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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莺没有吃午饭便匆匆离开了。
秦月送她到门口,见她上了马车,然后才转回来。
回到柜台后面把早上的账理了,秦月一抬头就看到芦苗靠在柜台外面,正好奇地看着她。
“又在好奇什么,说吧!”秦月把账簿合上,看向了芦苗,“那是容昭的侄女,我以前刚嫁给他的时候,那还是个小姑娘呢,和我感情好。”
“不是,我在想那谁是不是想用和你关系好的人来打动你,然后你就会对他心软了?”芦苗支着下巴看她,“当每个人都说他的好,说他的迫不得已,那样久而久之,你也会觉得他当初便真的是迫不得已。”
“容莺不是那样的人。”秦月摇了摇头,“她……心里有心结。”顿了顿,她看向了芦苗,“她认为那时候她可以救我,而我没有必要一定要救她们,所以心中内疚。所以我想这是为什么容昭会让她来见我。见过了,看到我现在很好,她才会安然地嫁人,去过她自己的生活。”
芦苗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,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恰当的话语,半晌才道:“那谁对自己侄女倒是挺好?”
“他对他的亲人当然很好,没有疑问。”秦月笑了一声,“只是亲疏有别而已,当初的我算不上他心中最亲的人。”
芦苗想了一会儿,又问道:“那他现在到底什么打算?打算和你重新来过?向你证明他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值得你回头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秦月好笑地看她,“我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好了。”说着她自己叹了一声,又道,“不过看到容莺倒是有些感慨,我刚嫁到容家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呢,现在都要嫁人了,时间过得好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