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一边低头把要买的东西都写在纸上,一边随口道:“也没聊一晚上,晚上我就找了个客房睡了。要不是想着半夜回来会闹醒了你们,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芦苗听着这话,顿时感觉自己满脑子男盗女娼简直不是正经人,她抹了把脸让自己正经起来,“所以你们聊完了?就关系到此为止,以后他都不会回来了?”
“应该吧?”秦月抬头看她,“怎么,你想他回来?”
“这不就是问问……”芦苗支着下巴看她,“所以过去的事情……你不和他计较了?”
秦月笑了一声,放下了手中的笔,淡淡道:“一来,过去的事情是真的过去了,既无法反悔,也无法重来,所以计较也没用;二来,与他计较这些,便是要与他纠缠到底,既然都已经分开,实在没必要再揪着从前不放。将来既然并非同路人,何必要纠结于此呢?”
芦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,忽然又玩笑道:“那准备什么时候再找个人?”
“没那想法。”秦月也笑起来,“或许要等一等将来月老会不会天降一道缘分,让我忽然有个喜欢的人。”
“那就不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我们还是先把端午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!”芦苗笑着说道。
秦月笑了笑,便依着芦苗的意思继续去整理那些端午节要备下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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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,皇宫中。
赵素娥一身华服端坐在宫室之中。
面前是内府中人在请示端午节宫中应当备下什么东西,更重要的便还是皇帝赵丛云大婚在即,宫中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内府现在就定下来。
赵素娥耐着性子听着,面上的笑显得有些虚浮,按照旧例把这些都吩咐了下去,她看着外面天色便只道现在疲累,其余的事情等下午再说。
内府中人自然不敢强逼,便依着她的话语退了出去。
赵素娥看着这些人退出殿外,拿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,面色彻底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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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那年摄政开始,以为将要在政坛之中大施拳脚,但谁想事与愿违,朝堂上束手束脚,她一退再退,退到如今赵丛云要大婚亲政,眼看着许多事情便又要重新回到原点。
如果赵丛云亲政,他会怎样对她?
有些事情并不是秘密,北狄在递上降表之后,当年她和亲去北狄种种行为便在有心人眼中一览无遗。
她相信赵丛云也一定有所知晓,否则他就不会拦下了两次她要惩治容昭在外带兵不听指挥的旨意。
容昭。
赵素娥闭了闭眼睛,关键其实也还是容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