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要说从前,我觉得大人其实很难。”严芎说道,“从前容家对大人来说是枷锁和负累,大人刚带兵的时候,无数人就用从前的容家来弹劾,认定大人就是与从前的容大人一样,但大人的确扛住了。换作别人,不一定能做到。没有人可以依靠,就是用功劳一点点攒起来的将军,所以才会得到我们这些人的追随。”
秦月笑了一声,道:“的确是不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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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发现她与容昭其实有相似之处。
当初容昭失了爹娘,是在隔房的伯父膝下长大,而她当年同样是失了父母,就在亲叔叔家里寄人篱下。
都是寄人篱下,却又有不一样的人生轨迹。
容昭他最后成为了将军成为了太尉,不必仰人鼻息,能当家做主。
而她却没有做到,她浑浑噩噩到如今,才真的明白自己想要做,能够做的是什么。
是为什么导致了他与她会有这样的不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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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门外传来欢声笑语,秦月看过去,便见着是芦苗和庾易带着小孩儿们回来了。
芦苗见严芎在大堂中,便把手里的五彩绳递给他,道:“端午节,正好也送你一根。”
严芎从善如流地接了这五彩绳,先道谢,然后看向了秦月,道:“我就不在这里打扰,先回去了,把粽子带回去给兄弟们吃。娘子有事打发人到后面说一声,我就过来帮忙。”
秦月应下来,严芎便起身向庾易芦苗打了招呼,从前门离开了。
芦苗笑嘻嘻道:“今天好热闹,我们带出去那些粽子什么都卖完了,赚了不少钱。”一边说着,她一边让庾易把钱袋子交出来,然后随手放在了柜台上,“阿月你看!我们今天挣了有这么多!还好带着小庾一起,我们占了个特别好的位置。”
秦月看了一眼那钱袋子,笑道:“你们挣的,就不用算到今日账中来了,你们想怎么分怎么分好。”
“那怎么行,虽然是我们带出去卖的,但里面多少东西都是我们大家一起准备的,可不能吃独食的呀!”芦苗认真说道,“放账中一起,小庾都没意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