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给了我三天时间,让我离开晋国。”赵素娥看着城墙之下的情形,看向了秦月,“三天,从京城出发能去哪里呢?根本无法离开晋国,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,也仅仅只能到边关,无法离开晋国,所以我来了洛州。”顿了顿,她语气冷漠了下来,“其实我想过了,只要抓住你,无论如何我都能引来容昭,只要我能一直把你抓在手里,容昭就必须为你向我屈服,我可以提要求换一条活路。或者他要做一个真的为国为民的圣人,那我就杀了你,让他痛苦一辈子,到时候我就带着你一起去黄泉地府,走奈何桥时候也有个伴。”
秦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但她看到了已经由远及近到了城墙之下的容昭,她抿了下嘴唇,最后选择了沉默。
“你希望与我一起死,还是……活下去呢?”赵素娥问,“他要是救你,证明他心中有你,是不是能弥补了那年安定门上的遗憾?你应不应该感谢我,让你重新找回了一个爱你的夫君?”
秦月感觉荒谬,她看向了赵素娥,却不防她突然从腰间拔出了短刀,抵在了她的后背上。
“这样,会比较方便我与他们说话。”赵素娥轻柔地说,“免得他们总觉得可以用什么办法救你出去同时还能杀了我,他们只要有一点苗头,我往前这么一送,你我便能一起走。”
秦月侧头去看赵素娥,只见她面上平静极了,甚至平静到……连哪怕一丝丝的波澜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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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下,容昭一边抬头看着城楼上的情形,一边从马上下来。
严芎上前来,三言两语说了早上秦芦记的情形,愧疚得眼泪都要掉下来:“大人是我没用,我没完成大人的嘱咐。”
容昭看着严芎这形容,只温声道:“不怪你,毕竟那时事出突然,你先找大夫把身上的伤去包扎一下,不要再在外面奔走,好好休息。”
严芎忙道:“已经让人包扎过,都是皮肉伤,不会影响什么!”
容昭点了点头,又看向了张淼和容昀,道:“现在让人把北城这边的百姓疏散开,免得等会又因为上面那位乱用火药,让百姓遭殃。”
张淼急忙应下来,又吞吞吐吐道:“早上时候原本有机会能拦下……但因为见到了先帝的令牌,只好放了那位上了城楼……是下官办事不力。”
容昭看了张淼一眼,倒是不置可否,口中道:“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先解决了上头那位再说这些吧!”
张淼原以为容昭会像对待严芎那样和蔼,一听这话,便是心头一凛,不敢再上前多说什么。
容昭扫了一眼容昀,止住了他想要说话的念头,淡淡道:“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,先上城楼看看。”
说完,容昭便带着人先进了北城门,然后顺着城墙两旁阶梯一步步走到了城楼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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