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该死,臣该死!”两名太医不知就里,吓得急忙跪下,连连磕头认罪。
“方才,方才是你救的我么?孩子,过来。”太后坐在一张铺着紫貂皮的高背雕花螭龙纹靠椅上,朝欲言缓缓招了招手。
欲言急忙走到了太后面前,双膝跪下,嘴里道“欲言随父学过一些肤浅的岐黄之术,但这次还是太后吉人天相,天意眷顾,实则是欲言沾了太后的福气了。”
“好孩子,过来,你叫欲言?”太后问道。
“是,民女乃原太医院罪臣董成谨之女董欲言。”欲言不敢起身,依旧跪在地上回答。
她这一自报家门,原本就一直在注视着董欲言的宇文哲明眼里隐隐放出了异样的神色。
“哦,”太后半眯起了眼睛,细细的看了欲言一会,然后叹了口气道“原来是你董太医的女儿,怪不得,怪不得。”
怪不得有此医术,也怪不得打扮如此寒酸。
“起来罢,赏。”太后略一挥手。
这一下可难住了魏总管。今天准备的游园打赏的物件,都尽数发了下去,若是直接赏金银的话,这个量实在拿不准,多了于礼节有僭越,少了的话岂不是对太后的玉体有不敬之意么。
他这一微微踌躇,太后觉察到了。
太后是个精明人,立刻明白了其间难处,便微微一笑,将自己腰间一块玉珮解了下来,笑着对欲言道“来,孩子。”
欲言终于站起身子,来到太后面前。
周太后将那枚玉佩亲手系在欲言腰间,然后笑着道“长得怪心疼人的,怎么也不打扮下自己呢,唔,今日多亏了你了,下去罢,我实在是乏了,灏儿,回宫罢。”
太后此时确实是觉得疲累不堪,脸上的笑容也有几分勉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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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欲言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杏林堂时,已是申时时分,她一跨进杏林堂的大门,姚妈便急急的迎了上去。
“哎哟我的小姐,脸色咋这么难看,今天这一日过得咋样?累坏了吧?”姚妈一边将欲言扶了进来一边急切的问道。
“我好饿。”欲言有气无力的说出这三个字,就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了。
“行行,我这就给你做吃的去。”姚妈先给欲言递上了一杯清水,然后便蹬蹬蹬的跑去后堂的灶台忙活,不一会,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便端了上来。
除了几粒葱花,面条里就再无一物,欲言却如见了山珍海味一般,一溜烟的全吃了下去。
“我的小姐哟,这是怎么回事,王府就不给你饭吃么?没有人刁难你吧。”姚妈心疼的看着欲言狼吞虎咽的样子。
欲言放下碗筷,想了想宇文郡主跟马晴贞等人嘲讽她的样子,又想了想那个六爷的轻薄举动,还有那位陈大人的厌憎表情,苦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