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女不敢,民女真的只是害怕出差错,所以才没有戴身上的!”欲言只觉双膝一软,噗通一声便在宇文霓霞面前跪了下来。
“哼,你以前来我府里的时候,我父亲母亲也没少赏赐过你东西,你那时怎么都知道戴上?”宇文霓霞这句话一说完,便像似提醒了自己一般,突然停了一下,然后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不会是搞丢了吧!”
“没有,绝对没有的,郡主!”欲言深深的低着头,手指用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,指甲已经变得苍白。
“要不就是打碎了,或者卖了也难说,”宇文霓霞低头看着匍匐在她面前的董欲言,冷冷的道:“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的人,谁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情呢。”
“郡主——”欲言跪在地上,只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。
相随的两位宫女见状,也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,只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。
“就你那寒酸的样子,还敢跟陈哥哥眉来眼去,你也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,哼,当初如果不是我父亲,你现在还不晓得在哪户人家做使唤丫头呢。”宇文霓霞冷笑着看着欲言。
昔日董家富甲一方,除了药材外,还经营着丝绸,瓷器等多种生意,董成谨医术高超,早就是京城里高管贵人家里的座上宾,但凡能请得到大御医董先生来家里诊病的,无不视为一种荣耀,欲言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,因此也经常出入这些贵胄之家,是以与宇文霓霞自幼便相熟。
这两位姑娘年纪相仿,因此难免会被大人们拿来比较,宇文霓霞除了外貌出众之外,论才识论应答论举止,无一不落于欲言之后,因此自是难免耿耿于怀的。
而那日在灵枢阁,陈烟寒对她似乎格外的用心,从刚才郡主的这番话看来,这才是这位郡主这般为难欲言的根本所在。
“欲言对永安王的大恩大德,一直铭记在心。”董欲言撑在地上的双手已经发软。
这时一位宫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终于开口道:“禀郡主,董姑娘明日还要来为太后诊病,这会子还要回去准备,莫若让董姑娘先回去罢。”
她是太后跟前的人,地位跟别的宫女不同,胆子到底大一些。
“放肆,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当的,一点规矩都没有,主子说话的时候,有你们插嘴的份么!”宇文霓霞怒斥了那宫女一眼,扭过头来又对欲言道:“今日也就罢了,明日若让我发现你还是没有戴那玉佩过来,我可是要告知内务府了,你们说,如果遗失了太后懿赐的东西,该当何罪。”
“自然是连降三级,罚俸三年。”一位宫女答道。
“你说的是官员,那平民呢。”
“平民,平民自然是查抄家产,所有家人籍没为奴。”那宫女回答。
“哼,你可听清了?”
“听清了。”欲言低声作答。
宇文霓霞冷笑了一声,正要转身离开,忽然见一男子正神色匆匆的朝这边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