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我不敢去细想,我害怕自己真的错了,所以处处挑她的不是。”人总害怕自己犯错,于是便潜意识里处处寻找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犯错。
何雪松自然知道陈烟寒口里的她是谁,他尴尬一笑道:“我那日见她替郑姑娘诊病,就觉得这个小先生有趣得紧,虽说是脾气大了一点——”
那日他一句无心笑话,就惹得欲言拂袖而去,这自尊心也太强了些吧。
何雪松话尚未说完,忽然听到身后楚容的房里出来珠儿的一声惊呼。
“姑娘,姑娘,公子,公子!”珠儿冲出了房门,惊慌失措的边朝他们跑来边不停的呼叫。
“怎么了?”陈烟寒与何雪松停下了脚步。
“姑娘晕过去了,口里还有血!”珠儿牙齿打着颤抖。
说话间,陈烟寒二人已经冲进了房间。
但见楚容双目紧闭,斜斜倚靠在床沿上,嘴角衣襟尽是斑斑血迹。
“楚容,楚容。”陈烟寒将楚容扶了起来,低声在她耳边不停呼唤。
“公子。。。”楚容微微睁开双眼,低声回应了一句。
“快去杏林堂,找董先生来,快!”陈烟寒转过头去,对珠儿急急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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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元凯刚离去不久,欲言此际正呆呆的坐在药柜旁一个用来垫脚的小矮凳上,神情有些恍惚,面色也白得吓人。
姚妈不知发生了何事,去叫了她几声,也不见她回答。
那该死的老狐狸,又出了什么鬼点子!
正当她焦急的时候,忽然见到素问园那位郑姑娘的贴身丫鬟珠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。
“董,董先生在么,我家姑娘,我家姑娘她吐血了。”珠儿弯着腰,一手撑着门框,一手捂着肚子,上气不接下气的道。
“什么?”欲言这才回过神来,猛地站起了身子。
“今早还好好的,然后公子来了,然后公子又走了,然后我进去看,姑娘就倒在那里,脸上衣服上都是血!”珠儿面带惊恐,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。
欲言闻言转身就跑向堂中的一张诊桌,然后伸手拿起桌上的药囊,便朝门外跑去。
出了杏林堂的正门,便是燕归巷,然后御水街,然后平昌街,该死的陈烟寒,他若不是多事将素问园的后门用石块砌死,她又何须跑这么远。
欲言这一路小跑,半柱香的功夫,便到了楚容的闺房,唔,这曾经是她的闺房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欲言一进屋,便低声惊呼了起来。
但见郑楚容斜身倒在陈烟寒怀里,默默的垂着泪,嘴角的血迹已被擦拭过,只是衣襟处那片暗红色的血迹却是依旧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