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松,跟我去探花楼。”他说罢,人便已经揭帘而出。
“公子!公子!”楚容急急呼唤了两声,只是陈烟寒似没有听见一般,脚步没有丝毫的迟滞。
素问园门口,栓着两匹高头大马,一匹枣红,一匹雪白。
陈烟寒与何雪松一人上了一匹,松开缰绳,便朝探花楼方向奔去。
“我好像看到有人搬石头砸到自己脚了。”马背上的何雪松忍不住发表了一点意见。
陈烟寒没有答话,只闷声策马疾驰。
“我晓得董姑娘是你故人之女,你不忍心看她嫁给天佑,”何雪松一副善解人意状:“咦,只是奇怪了,当初是谁让京城所有钱庄断了人家的银贷,逼得人家卖房子的,又是谁出的主意让她弟弟欠下那么大一笔赌债逼得人家卖身的?”
陈烟焓闻言,终于忍不住,猛地一勒缰绳,胯下那匹枣红骏马竖起一双前蹄,嘶鸣一声,便止住了步伐。
何雪松也急忙勒住马匹,不解的看着陈烟焓。
“我告诉你,我对她的厌恶,跟当初一样没有丝毫改变,”陈烟焓坐在马上,对着何雪松一字一句的大声强调:“她方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,向她这种言语恶毒嘴上无德的女人,你何曾见过!”
“我明白了,你最近这几日,不过是良心发现了而已。”何雪松一脸醒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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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恒此刻正在探花楼招呼一些重要的客人,忽看见陈烟寒绷着脸并何雪松匆匆进来,便隐约猜到了些什么,只是他依旧是带着谦谦笑容施然迎了上去。
陈烟寒远远看着杜若恒,此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出尘脱俗的样子,只是想想他对楚容做的事情,却不由得让人心生厌恶。
最最让人气恼的却是,此人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,却让董欲言全然以为是他所为,该死的,怪不得她会拿那样怪异的眼神看他,怪不得她时时用讥讽的语气要他节制,去她的鬼节制,从三月三到现在他就压根没有碰过女人。
“陈将军大驾光临,实在是荣幸,是约了人么?”杜若恒彬彬有礼的上前招呼。
“我把郑楚容还给你,你把董欲言的卖身契给我。”陈烟寒开口就说了这句话,他此刻已经无心与他周旋。
“哦。”杜若恒淡淡了应了一声。
陈烟寒果然是为了这事而来的。
“我不想得罪陈大人,郑姑娘的事情——”他正想该如何处置才能平息陈烟寒的怒火时,他的话已经被陈烟寒打断。
“你跟楚容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,”他觉得他不去追究此事便已经是仁至义尽,可恶的是居然还要背上个凉薄的骂名,“我只想要董欲言的卖身契。”
“陈将军来晚了,董姑娘的卖身契昨日便被令姑父拿走了。”杜若恒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