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言眼里满是不知所措,还带着些许恐慌与羞涩,然后慢慢的俱化作了温柔。
很熟悉的温柔,似乎在哪里见过,那种可以融化一切的温柔。
“言儿。”于是他进入到了她的温柔里面。
那一夜陈烟寒感觉到了一种停不下来的沉沉浮浮,那样的柔情万种那样的淋漓尽致。
以至天色已经大亮,他才醒来。
“该死!现在是什么时候了!”陈烟寒一个翻身站起。大声喝了起来。
马上便有小厮推门而入,嘴里应道:“爷,现在是辰时刚过,我这就叫人去传早膳。”
“我不吃了,你赶紧替我把这身衣裳换了。”陈烟寒边说边手忙脚乱的褪下昨夜穿的衫裤。
手触及裤子那处,湿湿冷冷的好大一片。
该死的,昨晚那一切。怎么只是一个梦而已。
小厮抱着那堆衫裤一出门。陈烟寒便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,书架上,抽屉里。笔筒内,到处都不见。
“爷,您在找什么呀。”那名小厮刚将衫裤交于洗衣的仆妇,回来就看见主人在焦急的寻找着什么。
“一根簪子。一根银色的簪子,上面雕着几朵杏花的。”陈烟寒边说边慌乱的寻找着。
“噢。那根簪子啊,那不是爷两年前带回来的么。”小厮应道。
“你见过?”陈烟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回过头望着那名小厮。
“见过呀,我想这玩意必然是爷哪位相好的姑娘留下的。怕老夫人看着了生气,便收在书房最后边那个多宝槅子最上一层的小格子里了。”这小厮记性倒还是不错。
陈烟寒二话不说,拔腿便飞快的往书房跑去。
到了书房。直奔最里边,然后从最后那个架子上拿下一个小盒子。
盒子一打开。便见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簪子。
杏花银簪。
两年前,他从她那里把这根簪子要了回来,如今,要怎么样才能把这跟簪子再插到她的发髻之上呢。
他如今是清楚的知道,他终究还是败了。
从三月三游园那日起,他就在建造防御,负隅顽抗,只是几番交战下来,自己最终却是输得一败涂地,一溃千里。
最可恶的事,那个胜利者,却自始至终丝毫未曾觉察到发生过这一场战役。
在跑去客栈的路上,陈烟寒脑子里依然在商蹉着投降事宜。
一会要怎么跟她说呢?
董姑娘,我有样东西要请你收下。
董姑娘,两年前是在下大错特错,还请姑娘海涵,再次。。。再次嫁给在下。。。
该死,她要不同意怎么办。真是不可思议,他怎么会突然信心全无。
陈烟寒几乎可以想象得董欲言那张充满讥讽之色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