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烟寒方才这个举动,多少带着一丝温柔,这样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。
“你错了,我也错了,我从没有怨过你,又何来原谅一说。”陈烟寒淡淡道。
楚容眼神微微一滞。
她是个明白人,陈烟焓这句话清清楚楚,他不要她,并不是因为她犯了错。
仅仅是因为她是旧人,而欲言是新人。
“公子——”楚容面上露出了绝望与怨愤之色,同时伸手牵住了陈烟寒的衣袖。
陈烟寒微微一笑,没有理会,只是回过头去寻找欲言。
屋内搜寻一圈,却不见她的踪影。
找个药而已,用得了那么久么。
正疑惑间,却见屋内一张桌几上放着几味药材。
一眼望去,檀香冰片藿香。
药材旁边,还有一支小小的银簪,杏花簪。
该死!
“董姑娘呢?”他顾不得许多,一拂袖,甩开楚容的牵绊,便冲到门口,却又哪里看得到人影。
“董姑娘刚把药寻来,放下就走了。”一个婆子答到。
该死的,陈烟寒冲回来,拿起簪子,又冲了出去。
还好,欲言离去并没多久,陈烟寒追到燕归巷巷口,便见到欲言匆忙的身影。
脊背挺挺的,小腰细细的,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拖在脑后,那样的动人。
正如她的小字——亭亭。
“亭亭。”陈烟寒在心里唤了一声,人却飞快的跑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陈大人。”欲言见陈烟寒这般快就追来,略微吃了一惊,接着便又笑着道:“郑姑娘病情并无大碍,陈大人无需担心,日后别再让郑姑娘吃那些药,身子很快就会恢复的。”
“你说这种让我难堪的话,你就会很开心,是么?”陈烟寒气得都要炸了,却又丝毫奈何她不得。
“什么?”董欲言故作不解道。
“要不你怎么总喜欢说让我难堪的话,要我做难堪的事呢。”
“陈大人多心了,民女并无此意。”
欲言淡淡说罢,便要绕开陈烟寒继续前行。
只是陈烟寒哪里会放她走,董欲言身影只微微那么一晃,便觉双肩已经被他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