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烟寒望着宇文灏明。却是眼底浮出一缕浅笑。
这天下轮到他头上不是没有缘由的。
相比太子的自私愚钝。宇文旭明的凌厉桀骜,宇文灏明这种不动声色包容四海的气量,更适合做君王。
什么事看起来都不管不问。却又什么事都了然于心。
“我觉得呀,这门亲事还是算了罢,”宇文灏明继续发表着个人意见:“你如今已经是颜面扫地,你颜面扫地。就是我颜面扫地,身为一国之君。我实在丢不起这个人,再说了,就算你这次打动了人家姑娘,但是你做的那些个雪上加霜。落井下石,逼良为娼之事,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。待日后被她得知,照那姑娘的脾性。你下场一定更糟,你我兄弟一场,我实在——”
宇文灏明滔滔不绝数落得正是起劲,却见总管康秋初急匆匆的走了进来。
“什么事——?”宇文灏明不情不愿的止住了满腹篇章,抬头看着康秋初。
“秉圣上,永安王到了。”康秋初细声细气的道。
“皇叔?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?”宇文灏明眉头一蹙,接着又道:“不会是来替他女儿说亲的吧,你赶紧从后门溜。”
他话音一落,陈烟寒便已经起身匆匆迈步绕向一扇屏风然后便消失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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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,怎么了,你脸色这么难看?”当欲言回到杏林堂,姚妈迎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。
“啊,没什么,应该还是前两天被雨淋的吧。”欲言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。
“宫里那边没啥事吧?”姚妈无不忧心忡忡的道。
“啊,没事,”欲言转过头来,看着姚妈,勉力的笑了一下,接着道:“太后让我三天后跟她去大祀,照顾宫里的女眷们。”
“哟,这可是头等的大事呀!”姚妈这才放下心来,参加大祀,那说明太后是真的很信赖她家小姐,才会让她相随。
吃罢晚饭,欲言梳洗完毕,便回到了阁楼上,与姚妈一起整理去参加大祀时要带的行装。不管怎么说,到底是要离开三天。
除了必备的药囊,秋日的衣裳也是要备上的,一场秋雨一场凉,前日那雨一下,天气便是明显的变得寒凉了起来。
“幸好现在有了俸禄,小姐秋天可以置一套新的衣裳了,你这一年,到底是长高了不少呢。”姚妈望着欲言,面上洋溢着难以言状的满足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