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妈见到欲言走来,便急急迎了上前,喏喏的唤了一声:“小姐。”
姚妈的眼里,竟然满是不好意思的期待。
显而易见,自己身边这位肱骨之臣已经被诱降了。
只是与陈烟寒较量,欲言总是有办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,
欲言叹了口气,面上露出一个让步的微笑。
“姚妈,”她望着姚妈,一字一句的道:“今晚你让子浩跟詹先生过来吧。”
反正这边什么都齐全,只要人来就行了。
“那小姐——”
“然后你跟姚叔把那边清理一下。明天也过来,我睡惯了阁楼,”欲言停了一下,接着微笑着道:“就不过来了。”
“小姐——”
众奴仆一起惊讶的叫了起来。
姚妈望着欲言那带着笑意却又有些苍白的脸,却是半天没说一个字。
她开始为自己的动摇感到羞愧,于是急忙道:“小姐不过来,我也不过来。就让。就让子浩跟詹先生来罢!”
欲言没有回答,只是似在自言自语的道:“我去看看子浩的烧退了没。”然后便低着头朝外走去。
姚妈急急跟随在后,剩下一干旧仆。一脸迷惑的站在那里。
回到杏林堂,姚叔便告知欲言,子浩的额头抹上去还是很烫,但是精神却比上午好了些许。
欲言亲自上了阁楼看过。这才稍稍放了心。
还好,就是感了风寒。吃点药养几天应该就能恢复。
阁楼这种阴寒之地,小孩子住久了,对身子骨确实有损。
为了子浩,还有家中这一干旧仆。这个园子,竟然是退还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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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饭时,欲言就当着杏林堂诸人的面。将陈烟寒把园子送还来的事情和盘托出。
姚叔与詹先生闻言,足足愣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回过神来。
“詹先生年纪大了。腿脚又不好,”姚叔终于开口道:“子浩年纪又小,他们两个是应该过去,那个陈公子我不喜欢,我也不过去。”
“要不这园子就算是租吧,我也不想占那个人的便宜。”詹先生慢吞吞的说。
陈烟寒退婚那日把杏林堂所有的人都得罪了,要翻身实属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