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不对。”
欲言今日自从宫里回来后,就一直念叨着这个词。
“到底什么不对?”
姚妈忍不住问了一声。
“皇后给我的那个方子,肯定有不对,可是又没有什么不对。”欲言微皱着眉,苦苦的思索着。
这句话听得姚妈莫名其妙,只是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:“宫里的事,能不掺和就还是别掺和了罢,太危险了。”
老爷便是因此而出事的,小姐也差点在大慈悲寺丢了性命,她可再禁不起这样的惊吓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欲言嘴上这般说着,可是真要让她罢休,又哪里这么容易。
好比一道难题,不解开,便是让人寝食难安。
“我去一下园子,要是久没回来,晚饭就送到灵枢阁去。”欲言像是想起了什么,忽然转身,朝素问园的后门走去。
姚妈皱着眉,忧心忡忡的望着欲言单薄又笔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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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家当年被抄,唯有这素问园被完整的保留了下来,后来欲言虽然将它卖了出去,又几经转手,但是那间藏书的灵枢阁却是一直没有人怎么动过。
再后来陈烟寒将素问园还给了欲言,但欲言是轻易连园子都不愿踏足的,那间书房,自然就是再未曾光顾过。
此刻,她的脚步却是急匆匆的迈过了素问园的后门,然后绕过一处垂花门,再穿过那片小竹林,一直到了灵枢阁的门口。
她推开了虚掩着的门,脚步方越过了门槛。眼睛却已是注意到了屋内那张长长的画桌上摆放着的一幅画。
一枝杏花,一只雨燕。
画面简单生动,寥寥几笔,错落有致,空白处一行字,燕子归来春事晚,一汀烟雨杏花寒。
那日郡主碰倒了画笔。却说是欲言所为。陈烟寒什么也没说,只是就势画了那只燕子。
而那句燕子不归春事晚也因自己一句话,改成了燕子归来春事晚。
从那以后。似乎再没有人来过这件屋子,那幅画也依旧放在原处。
如今点点滴滴回想起来,那个时候起,他对自己似乎便是已经有些不同。
虽然每每见面总要责斥自己。但是细想起来,那些责骂的话语下面。全是潜藏着深深的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