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束啦?”他低声问。
这个时候,却也不再讲究什么君臣之礼了。
“结束了。”陈烟寒亦低声回答。
“你胳膊怎么回事?”宇文灏明皱着眉头看了一下陈烟寒血迹斑斑的胳膊。
“不碍事,皮外伤。”
“那我去太后那边伺候了,她今日受的惊吓不下。”
陈烟寒点了点头。
然后宇文灏明便身子一转,带着几名侍卫,大步离开了此处。
皇上甫一离去。御林军统领刘杰便来到了陈烟寒面前。眼睛望着陈烟寒,似乎在征求他的示下。
陈烟寒呆了好一会,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。
董欲言忽然打了一个激灵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她颤声问道。
陈烟寒没有回答。然后转过身子,背对着福禧斋,接着伸手将欲言拉到自己面前,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欲言浑身在微微的颤抖。身子有些不稳。
陈烟寒轻轻叹了一口气,然后将欲言的头埋在了自己怀里。接着用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欲言什么也看不到,什么也听不清,却依然能感觉到身子周遭突然刮起了一阵寒风。
她眼泪顺着脸颊流出,打湿了陈烟寒的衣襟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那阵风停了下来,然后陈烟寒也松开了双手。
“你为什么要那么坏,你为什么要那么坏!”欲言突然扑在陈烟寒怀里。痛哭了起来。
宇文哲明死了,那个疯子一样的宇文旭明也死了。
而且死得面目全非。没有人知道那个反贼是当年的二皇子宇文旭明。
他父亲的冤屈,再也无法洗清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那么坏,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父亲,后来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!”欲言紧紧的抱住陈烟寒,眼泪便向决堤的河水一样泛滥成灾。
他如果不是曾经那样对她父亲,后来不是那样对她,她其实是可以嫁给他的呀。
她其实是很想嫁给他的呀。
陈烟寒没有言语,只是轻轻扶住了欲言的肩膀,将她拉离了自己的怀抱。
“你们送董姑娘回去。”他对身边的侍卫说道。
他眼下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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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言那一日浑浑噩噩的,也不晓得是怎么回到的杏林堂,然后便陷入了昏睡。
接下来的两天,她都没有怎么吃东西,直到第三天,才勉强有力气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