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出头了,带着和琳另找了住处开了府邸,他也没去找伍弥氏的麻烦。就任由她在府里自生自灭,一辈子也没去管过她。
不过,和珅也没断了跟伍弥迩的来往,倒是偶尔能听到些她的消息。这女人过的不好,好些讨好和珅的人,明里暗里是真的收拾过她,晓得他们兄弟跟伍弥氏翻脸了,就做了这些个讨好的事情。
和珅后来也没让人再去欺负她,后来伍弥氏是潦倒而死,家财也没守住,最后全没了。
这会儿和珅可没那么好的心,他不吃亏,谁也别想再欺负了他与和琳。
伍弥氏气得把兔毛毡子直接丢到地上,站起来就指着和珅的鼻子尖声说:“哥儿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!”
和珅冷笑,慢条斯理的将袖管和裤管放下来,又重新把披风给系上:“到底是谁更过分呢?”
“一刻钟的时间,夫人考虑一下,我就在外头等着。如果夫人不乐意,那我就去官府了。”
和珅整了整衣裳,冲着姐弟两个淡淡一笑,闲庭信步的出了屋子,站在屋外回廊下看伍弥氏院中草木上落着的残雪。
他可以给伍弥氏和伍弥迩时间讨论,但他们其实压根没得选。
屋里的伍弥氏气得要叫人,却被伍弥迩给拦住了。
“姐姐叫人想做什么,再把他打一回吗?”
伍弥迩让伍弥氏冷静些,“不是我说姐姐,怎么能这样苛待他们呢?”
“家里总盼着姐姐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,如今姐夫没了,这个愿望再不可能实现。姐姐此生的指望就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了,结果却闹得这样剑拔弩张的。姐姐下半生,该怎么办?”
伍弥氏恨声道:“什么怎么办?我还非得靠他们吗?这府里上下都是我做主,他能将我怎么样?这后半生,我怎么就过不好了?”
伍弥迩叹气:“姐姐何必执迷不悟?”
“我同姐姐这么说吧,方才那孩子的话都不是戏言。如若他当真将这事儿告到官府去,衙门不会置之不理的。纵使咱们这边有手段,恐怕也难以平息。福建副都统的亲子被如此虐待,这事情闹出去,就算有手段也用不了。”
“再者,他亲生额娘的外祖父那头虽然这几年都不来往了,可到底是亲生的外孙,真要是闹出去了,老人家就算是在福建,只怕这事儿也是不会不管的。那孩子说的几种可能,都不是在吓唬姐姐。”
伍弥氏瞪着眼睛:“照你的意思,那就是要我妥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