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下发了来年耕种的种粮,为何我们来时看见田野荒芜...没有一点播种的迹象。”
“村里只剩下老弱病残怎么种地啊。”
老者摇了摇头,忧伤的说道。“青壮年几乎都逃荒去了,留下我们这群老的老、小的小,怎么种地啊!俺听俺那口子说,村里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吃种粮了。”
“窝草,没吃的不知道打猎啊!”
显然没搞清楚状况的水斋大大咧咧的开口了。“实在不行,你们也该采集野菜吃啊。”
“......”老者懵逼了,半晌才悻悻的问。“我们剩下的这村人老的老、小的小,怎么打猎。再说野菜.,它认识老者、老者不认识它啊。”
“额,”水斋尴尬的扰扰头,看向了水斓。“二弟,你认识野菜不。”
“......”
他只知水边长有水芹菜,认识车前草,知道蒲公英,其他的根本不认识啊!
水斓郁闷的看向了乌格,期待他能认识一二。
乌格汗了,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半晌,支支吾吾的给出了一个答案。“鱼腥草算吗?”
“算。”
水斓、水斋异口同声的回答。
............
水斓三人在这败落的村子过了一夜,到了第二日,在村子家里用过早饭后,水斓留下一袋粮食,便坐着马车离开。乌格驾着马车一路前行,他们走走停停,不过几天的功夫,便到了安徽南部的马鞍山附近。这一夜,水斓三人没有去百姓家住宿,反而找了一处算是荒山野岭的地方,露宿。
晚餐依然是乌格打来的猎物,几只野鸡、外加一大堆树林里采集的野蘑菇。这次水斓没有煮蘑菇汤,而是将几只野鸡开膛破肚后,将采集来的野蘑菇洗净放进了野鸡的肚里后撒了少许盐、孜然,架在火堆上翻烤。
三人说说笑笑的将食物下肚后,便坐在火堆旁,聊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。对此,乌格不免向水斓感叹道。“这敬哥儿也算一位人物,只是有些优柔寡断、做事瞻前顾后的,如果换做是我,早就把这群阳奉阴违的狗东西们砍了......”
“贾敬有他自己的考量。”
不是人人都像马力那混蛋做事无顾忌、后台又强硬的。贾敬虽袭了宁国公的爵位,但偌大的宁国府、他除了能够依靠自己外、也只有荣国公贾代善的帮扶,不像马力、也不像乌林那臭小子,贾敬每走一遍都会再三斟酌、连细节都推敲周详了才会走下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