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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个说话的监生还看了林涣他们几个一眼:“听说是这回的新生里好些都是捐纳进来的,年纪小连书都没读过就敢进国子监了,实在是惹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林涣皱紧了眉头,扬声问:“不知师兄今年是哪个学科的?”

    解释的那人听了便说:“不才太学乙班,谢池。”

    林涣嘻嘻笑:“原来是学长啊,学长几岁了?书读到哪儿了?”

    谢池便说:“十四岁,刚读完四书。”

    林涣先给他鞠个躬,然后才说:“谢谢学长刚刚为我们答疑,我是杂学的林涣,不才刚刚八岁,也才刚读完四书。”

    哼哼,让你盯着我们看!想内涵我们没读过书是不是?

    他超级记仇哒。

    谢池变幻神色,问:“权,然后知轻重;度,然后知长短。物皆然,心为甚。”

    林涣笑着接他的话把剩下的背了,紧跟着说:“填然鼓之,兵刃既接,弃甲曳兵而走。或百步而后止,或五十步而后止。以五十步笑百步,则何如?②”

    谢池叹了口气:“对不住,不该看不起你们。”

    底下杂学的同科监生有些听懂了,有些没听懂。

    他们大多年纪不大,确实有些如同谢池说的那样,书也未必读过几本,靠着家族荫庇才进来。

    这情况林涣也猜到了,只是他实在不喜欢谢池那妄自揣度的眼神。

    哼!十四岁到太学怎么了?林涣他可想好了,他在杂学读一年,年度考试考完了他就升到四门学去,再过一年就去太学,他十一岁就到太学啦!

    怀抱着美好期望的林涣搬着自己的包袱去了学舍。

    他们四个人都在不同的学舍里,林涣严重怀疑国子监是按年纪排的学舍。

    一般一个学舍里面会住六个人,林涣到的时候,舍里已经有三个人了,另外两个也跟他前后脚进来了。

    诸人互相见过,也是巧得很,其中有理国公的孙子柳芳、定城侯的孙子谢鲲、锦乡伯的儿子韩奇、神威将军的儿子冯紫英、卫若兰。

    林涣一个县令之子,夹在一群王公贵族里,显得格外怪异。

    他倒也不卑不亢,对答如流。

    因为听到谢鲲的名字,还说:“才刚我还见过一个姓谢的呢,叫谢池,你可认得?”

    谢鲲说:“那是我庶兄。”

    林涣忍不住说:“你家可见很是偏爱你,给你取名叫谢鲲,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,你庶兄却叫池,拢共才那么大点儿。”

    诸人哈哈大笑:“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样解读名字的,妙哉妙哉!”

    【心上人:好家伙,这里面好几个王孙公子,放到现代也都是官二代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