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那些箱子生气,说:“跟外头门房说,就说我说的,往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许再送进内院里来。”
婆子应声。
于是,等第二天,谢鲸再送东西进来的时候,荣国府里忽然就说不收东西了。
“这是为了什么缘故?我前两回送东西进来还行呢?”
他是定城侯的孙子,门房也不敢怠慢,忙说:“是我们府里宝二爷说的,别的事儿小的不清楚。”
谢鲸觉得奇怪,忙说:“林涣可在府上?”
门房摇头:“一大早林大爷就走了,说是要去先生那里。”
谢鲸颇有点怕沈倦,只好惋惜地走了,预备等到了国子监再和林涣问问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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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林涣见到了沈倦。
从上回出了事情以后,国子监就放假了,一连放五天,说是等局势稳定下来以后再让他们回去上课。
林涣昨天前天都来找过倦哥,结果倦哥一直不在,林涣没办法,决定每天都来问一问。
也是巧了,今天沈倦终于在了。
“先生这几天都在忙什么?一直见不着人。”
沈倦很疲惫:“一些善后的事儿。”
林涣疑惑:“先生不是国子监的监丞吗?怎么这事儿也要你去善后?”
【白菜豆腐脑:欢宝傻了吧,国子监归礼部管的啊,监丞也算是礼部的官员啊。】
【心上人:啊?国子监是归礼部管的吗?】
林涣挠头,他也还真不知道。
沈倦说:“义忠亲王造反失败被捕了,和他有关系的一些官员都要处理,六部都在忙。”
林涣忽然想起石呆子来:“那他倒他,他们的那些府官什么的岂不是也倒了?”
沈倦点头。
“太好了!那些个仗势欺人的家伙!看他们往后怎么办?”
沈倦哭笑不得。
这样很容易地动山摇的一件大事,在他一个小孩的眼里,竟然还不如底下的府官们仗势欺人能受关注。
林涣又说:“先生辛苦啦。”
沈倦摸摸他的脑袋。
他从不跟林涣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,一向都是默默地去做,林涣也不知道,但他每次看到自己累的时候,都会跟自己说一声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