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8页(1 / 2)

正有人欲看笑话时,忽传南诏国君急病,生死难料。京城哗然。这平日里没事拿南诏国主开开玩笑是无妨,左右他的随从里大概也没什么懂这里话的,可这若是堂堂一国国君莫名其妙死在长安城里,就是没事也得弄出事来了。好容易平息的南乱,恐怕要烽烟再起。且上回南边小民作乱,还是人家出兵相助的,这回若真惹得对方那有杀神之称的大将军王杀过边境来,可不是从前那等声势可比了。

    一时朝野议论纷纷,太医院的太医更是一拨跟着一拨地往贵宾馆舍跑。还有如北静王等自诩之前已经同南诏国主结下交情的,都准备了各样珍惜药材滋补圣品上门探望。只人家堂堂国君因病昏睡,哪里会轻易见人,都空跑一趟。

    皇帝也一脑门子汗,这叫个什么事儿呢?好好的说要和亲,也就罢了,我们也答应了,人也选好了,该谈的都谈妥了,你们选个凉热合适的时候就回去吧。等出了国孝再来迎亲便罢。

    可谁知道你这一国国主扔了家业跟着个微末使臣一同来了,一路上就不消停,放出风来差点害得我们君臣不和。好容易绕过这事儿了,大家也只当你不懂规矩,一笑而过。

    你倒好,这好好的又病了!前儿个不是还同忠顺王他们吃酒了?国孝里没听着戏,也没见你们少了热闹。这下说倒下就倒下了,还查不出个病由来。不说旁的,只水米不进这一条,能捱多少时候去?这不是给我们找事,给我们添乱嘛?!

    皇帝心里气得不成不成的,可又有什么法子呢,事到如今,就算问出这寻瑎脑子里没装东西又有何用?还得先把眼前对付过去才成。

    信王着人跑了一趟,回来告诉说:“他们这回随行的人里头有一个是什么国师,如今他坐镇,已经把我们派去的太医都轰出来了,说他要给他们国主护什么法。”

    信王头大:“本来还想让和生道的过去看看呢,这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皇帝皱眉叹气:“这国师不晓得是何来历。南诏国只寻瑎寻堔两兄弟的天下,一个善谋算,一个善领兵,并不曾听说有什么争权夺利之事。这好端端的,哪个会来暗算他?要说是寻常病症,这也病得太不寻常了些。”

    信王忽然想到:“皇兄!你说……你说会不会是之前林大人说的那些洋人的手笔?他们这一回的如意算盘,面上看来,就是坏在寻家兄弟手里的。这回若是把寻瑎这条命留在咱们家门口,他那弟弟还肯罢休?说不得受人挑拨两句就同我们对上了!”

    皇帝也着急:“正是怕这样!可偏偏那个国师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……”

    信王想了想:“要不让妙云观那老道儿过去看看?都神神叨叨的,或者能说到一处去。”

    皇帝摇头:“那老东西如今心眼活络起来了,往后不定投到哪家去呢,要紧的事儿能不用他就别用他了。对了,他那套推算气候的算法,打听得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