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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微微摇头,“没有查。不过叶真仪所在的粹玉阁是官办书寓,出入书寓的多为淮扬之地官员,进出皆有记载,若是想查傅挽挽的生父,并非无迹可寻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查,没得再送她一个爹。”傅卫卫断然回绝。

    “我新领了个差事……”男子正在说话,兰茵阁的院门被砰砰敲响。

    “不好啦,柴房走水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傅挽挽做了一个噩梦。

    梦里爹爹赶回来救姨娘和她了,傅卫卫把所有的证据甩到爹爹跟前,骂姨娘是烂货,骂她是野种。她恳求爹爹饶过姨娘,爹爹看着她们流了泪,可还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剑。

    剑锋落下的一刹那,周遭所有人都消失了。

    没有爹,没有姨娘,没有傅卫卫,世界宁静了。

    睁开眼睛的时候,傅挽挽对上了一张冷冰冰的脸。

    谁?

    她猛然坐起身来,惊魂未定。

    站在她眼前的是听涛轩的女侍卫寻灵,十五六岁的年纪,肤色微黑,身材瘦削,一双小鹿般的眼睛。不过,眼神并不友好。

    傅挽挽不指望听涛轩里这些人能把她当正经夫人看待,但是寻灵大清早这样出现在这里,到底不合情理。

    “嫁给爷就这么委屈你么?居然还哭。”寻灵一张小脸阴沉得很,说话气鼓鼓地。

    傅挽挽半梦半醒地被寻灵这么冷声一斥,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,果然还挂着泪痕。

    她连忙用手背抹了一把,一边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我来给爷换药,”寻灵丝毫没把傅挽挽这个国公夫人放在眼里,反问得理直气壮,“你睡这么久,我只好进来了,误了时辰谁都担待不起。”

    换药?

    这话说得像是她故意不起床耽搁正事。

    余光瞥到了桌上的药箱,再对上寻灵生气的目光,傅挽挽确定自己在寻灵眼中是碍手碍脚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好在身上寝衣周全,起得不算狼狈。

    傅挽挽从旁边架子上捡了衣裳披上,到窗边的美人榻上坐下,这回她看到站在屏风后头的揽月了,看来,今日的确起太晚了。

    揽月见她看到自己,冲她一笑:“含玉姑姑说,请夫人移步厢房洗漱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正堂,见惊云正坐在桌边饮茶,恍若没看到她一般,眉梢都没动一下。

    听涛轩这些人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在西厢房梳洗完毕,含玉领着她去旁边屋子用膳。

    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圆桌,摆得菜式倒是不少,有冷盘有热菜,有粥饭有面点。

    “都在这里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