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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挽挽软了语气,恳求道:“若是有危险,你跟我一块儿去柴房成吗?我不会耽搁太久的,我姨娘被用过刑,手脚不便,现在柴房里没人照顾她,我怕她不肯嗖馒头。”

    是可以办到的,但揽月不能放傅挽挽出去。

    夫人要是出了门,得知柴房失火的事,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“还请夫人见谅。”

    傅挽挽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“那我不去了,你送些吃食送些过去好吗?”

    揽月犹豫片刻,终究还是摇头,都化成灰了,还吃什么。

    傅挽挽满是失落地望向茶花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候,外头有人扣响了院门。

    揽月神色一凛,朝前院走去,傅挽挽放下剪子,走到厢房廊下看动静。

    和昨日一样,揽月只是隔着门询问:“何人叩门?”

    外头答得很客气:“有圣旨到。”

    揽月打开门,院外站了一群人,打头的是两个太监,后面陪站着侯府众人和一众抬箱笼的内侍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太监见开了门,便举起手中的圣旨示意,朗声道:“孟星飏、傅挽挽接旨。”

    揽月没有立即答话,反而是沉声道:“公公应当知道皇上曾经有过旨意,即使是听涛轩外围,闲杂人等亦不得聚集。”

    太监皱眉,挥手让后面抬箱笼的人退下,侯府的人没往后退。

    姨太太也在其中,揽月便没再说什么,转身回院子里请了傅挽挽出来。

    傅挽挽走出院子,眸光扫了一眼远处的人群,看到傅家亲眷眸光复杂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她跪在地上,聆听太监宣旨。内容自是皇上夸赞孟星飏与她云云,说他们的金玉良缘、天生一对。身后那些箱笼都是皇帝赐下的东西,傅挽挽领旨谢恩。

    太监又道:“夫人,过几日皇极府的李修元大人会来为公爷诊脉,他是解毒高手,或许公爷的病情会有转机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代公爷谢陛下隆恩。”

    待太监宣完旨,傅挽挽的二叔上前给内侍们逐一打赏,其余亲眷则面色不一地上前向傅挽挽道贺。

    虚假的喜气洋洋之中,傅挽挽看到了一张冰冷的脸。

    傅卫卫今日未施脂粉,只略微扫了峨眉,墨云般的长发简单地绾成单螺髻,一支碧玉素簪随意点缀于发间,素净、典雅却无比高贵。

    她站在小沈氏身旁,眸光泠然地落在傅挽挽身上。

    傅挽挽能理解她对姨娘的愤怒,但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恨自己。

    小时候,傅挽挽曾把自己最喜欢的老虎布偶送给她。爹爹说姐姐的娘亲过世了,担心她夜里害怕,把天天陪着自己一起睡觉的老虎布偶送给她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,以傅卫卫对她的恨意,只怕早就把那只布偶撕成碎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