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牵机之毒害得他四肢麻痹了两年,他日日在屋内勤练,手劲儿恢复得很快,已经可以自己转动轮椅行走了。

    揽月见他出来,走到轮椅背后推着他在廊下站定。

    听风道,“对方能在寻灵跟前不着痕迹的对夫人下毒,实在太可怕了。我们在听涛轩躲了两年,如今外头听说爷醒了,怎么按捺得住?我担心,这只是一个开头。”

    揽月闻言,却是道:“对方有下毒高手,我们也有解毒高手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李修元,尚不知是敌是友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怀疑他自己下毒,又解毒?”

    “这些毒稀奇古怪,世人罕知,他碰巧全都知道,不是他,也是跟他关系密切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皇极府?”

    听风沉默。

    揽月劝慰道:“别急,在李修元出现的那一日,爷已经着人去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傅家大姑娘能不能查出什么眉目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侯府瞧瞧。”揽月神情一肃,纵身一跃,便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听涛轩。

    听风站在廊下,正因着今日下毒的事情愁思,耳边忽然断断续续传来傅挽挽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“夫君……放开我……你放开……呜呜……你抱抱我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不大,却如绵绵不绝。

    夫人服下这花葬的药性可真强,都半个多时辰了,夫人嗓子都喊哑了,居然还能闹。

    天空中一道白光闪过,竟是晴天一道闪电,旋即轰隆轰隆的雷声传来,顷刻之间乌云密布,瓢泼大雨落下。

    哗啦哗啦的落雨声,终于掩盖住了西暖阁里傅挽挽那磨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风长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其实,夫人这次中毒,也不是全无好处。

    至少听涛轩上上下下的人,都看清楚了爷的心意,包括爷自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场雨足足下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酷暑难耐,暴雨把笼罩在大地的暑气浇灭大半,也把在平宁侯府赴宴的宾客困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原本有些人要冒雨离开的,都被侯府下人以雨势太大为由留在了花园敞厅。

    傅卫卫在侯府新任管家的陪同下确认了里头的宾客人数。

    有两位夫人和三个姑娘在傅挽挽离开后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,其余人都还在敞厅之中。她留在敞厅里查看这些人是否有问题,而李修元则离开侯府去查看那五个离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