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卫卫狠狠掐断了自己的念头。
傅挽挽是否活得矛盾,与她有什么相干。
以她的脾气,指不定为自己绝处逢生做了真正的国公夫人沾沾自喜。
马车里,驭香见傅挽挽一直隔着车帘往外张望,便道:“夫人若是想看街景,奴婢把车帘拉起来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傅挽挽迅速收回目光。
傅挽挽特意隔着车帘偷看惊云和傅卫卫骑马的。拉开帘子,那就不叫偷看了。
惊云高大,傅卫卫飒爽,两个人一块儿策马而行,看着格外养眼。
傅挽挽有些不是滋味。
傅卫卫聪明、能干,还会武功,不像自己什么都不会还需要别人保护。
她回过头,问:“驭香,你会骑马吗?”
驭香点头。
“那你能教我骑马吗?”武功她这辈子怕是学不了了,但是骑马或许可以试试。
驭香道:“奴婢骑术不精,恐怕教不好夫人。惊云骑术精湛,夫人若是想学,可以让他来教。”
让惊云教她骑术?
傅挽挽下意识是觉得可行的,可是一转念,又觉得不好。
夫君可是很小气的人,爹爹在信里提了霍云峥一句,那天就盘问她那么久,她要是让惊云教自己骑术,夫君定然不喜。
不过惊云不是外人,是夫君的亲信侍卫,夫君是信得过他的。
那还是让惊云教?
傅挽挽有些纠结,要是夫君能早些恢复就好了。
想到夫君宽厚的怀抱和强有力的臂膀,傅挽挽只觉得甜蜜,真希望夫君好起来,手把手的教她骑马。
直到马车停稳,傅挽挽还在烦恼骑马的事。
孟星飏下了马,见傅挽挽怏怏从马车里出来,朝驭香瞥了一眼。
驭香扶着傅挽挽进了大理寺,带傅挽挽开始跟画师说话,方寻了个空档走到孟星飏身边,不动声色回道:“夫人想让属下教她骑马,属下说惊云骑术更精湛,夫人刚开始还好好的,后来就不说话了。”
孟星飏没有说话,径直走到了傅挽挽身边。
傅挽挽正拿着一幅女子画像仔细端详着,而画师的案上,摆着一幅一模一样的画像和一沓空白的宣纸。
“夫人,这是穆家姑娘的画像,请仔细想想,那天在敞厅见到的人跟这画像有些什么不同?”
傅挽挽仔细端详着画像上的女子,一边看一边想,“那天见到的人额头要高一些,还有鼻子,鼻子我说不好是什么样的,跟画上很像,但是不是这样的。”
画师听着傅挽挽断断续续的叙述,竟也不追问什么,只默默地画着,废了一张有一张的纸,画好一张就给傅挽挽看,傅挽挽一旦摇头,便撕了重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