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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傅挽挽恳求道:“爹,姨娘和嫡母都已经仙逝,你就把从前的事告诉我们吧,如果你不说出来,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心安。”

    平宁侯长长叹了口气,他拍了拍傅挽挽的肩膀:“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情。至于我为什么不能多说,是因为在安贞临终前,我和真仪都答应她不会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第三个人。挽挽,我相信,姨娘也没有向你吐露过半个字。”

    的确。

    在柴房里她问过姨娘无数次,姨娘一个字都不曾说。

    “安贞的死虽是意外,我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这债是我欠下的,或许因果轮回,下辈子该是我为她当牛做马来还债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你当牛做马?就算你去当牛做马,我娘能活过来吗?”傅卫卫眼眶含泪,始终克制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,“你告诉我是什么意外能让我娘在叶真仪的屋里喝下鹤顶红?叶真仪去买鹤顶红也是意外?”

    平宁侯眸中尽是哀伤,但他没有再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傅卫卫昂起头,任凭眼泪滑落,她深深盯着平宁侯,伸手抹去眼泪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原谅你,永远不会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飞快地离开了澄尉堂。

    认识傅卫卫这么多年,傅挽挽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落泪。

    偌大的澄慰堂里,只剩下平宁侯和傅挽挽父女二人。

    平宁侯看着女儿,眉目冷峻。

    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,就是他、真仪还有挽挽三个人一块儿在侯府生活的那些日子。

    如今,斯人已逝,往者不可谏。

    于他而言,这世上已经没有想要追逐的来者了。

    傅挽挽见爹爹怔怔望着自己,心知他定然想起了姨娘的死。

    方才澄慰堂里那么多人,爹爹受了这么重的打击却不能流露于人前。

    傅挽挽什么都不能说,什么都不能劝。

    她只能站在爹爹的身边,挽着他的胳膊,给他一点安慰。

    静默了一会儿,平宁侯闭了闭眼眸,又恢复了平静:“挽挽,我没想到,你跟卫卫竟然还以姐妹相处,这恐怕是我这次回来知道的唯一喜讯。”

    “一开始我也以为姐姐恨我,可她毫不犹豫救了我的命。姐姐看起来冷漠,可是我知道她是很顾念亲人的。她说那些话,只是因为她很伤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平宁侯点头:“是我对不起他们姐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