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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爹,这里是京城,不是北疆,可不能这样说话,”傅挽挽急了,忙把门关上,扶着平宁侯在桌边坐下,“公爷很忌讳别人说贵妃的事,往后千万不能这样说,要是爹不听,我跟姐姐一样,搬出侯府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严重,平宁侯遭女儿威胁,面子有些挂不住,“知道了,我这不是关起门来跟你说的么?”

    “关起门来也不能说,公爷的忌讳就是我的忌讳,往后不管是谁,再说公爷的家里的事,我定要上前去分说分说。”

    “跟爹也分说?”

    傅挽挽看着平宁侯,理直气壮地点头。

    平宁侯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女大不中留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女大不中留,爹,你要讲道理。若是旁人说爹爹的坏话,女儿一样会上前说理。”姨娘的名声比沈贵妃污浊多了,挽挽知道姨娘是身不由己、任人摆布,推心置腹,沈贵妃何尝不是呢?万般皆是命罢了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,是爹没有慎言,”平宁侯道,“今日在宫里,我见到沈贵妃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贵妃召见了爹?”

    沈贵妃一向深居简出,连宫宴都不曾参加,是以傅挽挽从前进过两次宫都没有见过她。

    “今日我去养心殿的时候,她也在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,沈贵妃应当是特意过去的。

    毕竟是亲家了,是要见见的。

    傅挽挽笑道:“爹,你这回没受罚,一定是贵妃娘娘帮你在陛下跟前说了好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用得着谁说好话吗?”

    “用不着是用不着,可是贵妃娘娘一定是帮爹美言了几句的。”傅挽挽道,“贵妃娘娘可是个好人,那会儿我孤立无援的时候,也是贵妃娘娘出面给姨娘建了衣冠冢。”

    沈贵妃给叶姨娘选的福地是在白马寺的后山,那里是块风水宝地,每日都能听到寺里的梵音祝祷,达官贵人想葬在那里都不太容易。

    “嗯,她说依旧修葺得差不多了,等过几日我们去瞧瞧吧。”

    傅挽挽点头。

    平宁侯又道:“我向贵妃提了补办婚礼的事,她答应了,还说正好把定国公府修葺整理一番。不过这样一来,至少要筹备两月。”

    傅挽挽心中一动:“那就是我出嫁是嫁去定国公府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傅挽挽忍不住唇角上扬。

    按京城高门大户的议亲原则,傅挽挽想嫁公侯之家的庶子都有些困难。不为别的,只因姨娘并不是普通通房妾室,而是出身书寓的官妓。

    因此,当敬国公夫人得知自己儿子喜欢上傅挽挽的时候,气得是七窍生烟。

    家里一直没给她定亲事,也有这个缘故,高嫁不成、低嫁又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