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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现在保住贾政的性命,十分要紧!

    王夫人犹豫道:“你父亲这身子得安排个大夫跟着才行,还要家里人派几个人,贴身照顾,便是我亲去也使得......”

    夫妻一场,本该同患难,但王夫人虽这么说,心里却有些不大愿意的。

    她还得照看宝玉和她孙女呢!

    况贾政那里,平日都是赵姨娘和周姨娘伺候,她跟着两个姨娘一块去,总觉得气闷别扭。若她自己跟去照顾,把赵姨娘和周姨娘扔在家里,那就更气人了!

    不过王夫人也是白说这一句,她料到宝璁不会让她跟着贾政一起去。

    果然宝璁道:“家里事情多得忙不过来,还得太太看着主持,我看赵姨娘和周姨娘伺候父亲很好,她们跟着去,我们也能放心。”

    拉拉杂杂商量一堆,期间又有隔壁尤氏领着尤老娘来投靠,宝璁便把贾蓉贾珍流放的事情一起安排了。

    耽误了许久,众人已经累得不行。

    宝璁便让人收拾了宝玉和他院子里的东西,劝众人离开府邸,分别前往林家别院和南边的三进院子安置。

    到底是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,王夫人和邢夫人临到要走了,十分舍不得,直扑在贾母灵前,激动地大哭了一场,鼻涕眼泪横飞也顾不得了。

    终是在众人的再三劝说下,才被扶着,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只鸳鸯不肯走,她固执地跪在贾母灵柩前,难过道:“她们都可走,只我打小受老太太的恩,不能扔下老太太一个人在这里躺着。不然老太太觉得孤单了,觉得冷清了,可怎么办?”

    宝璁叹了口气,没再劝她。

    说起对贾母的心,贾家谁比得上鸳鸯呢?

    下午,被流放的几个人都被官差押着,到老太太灵前拜别。

    而贾政也被抬着出了厢房。

    众人拜别贾母,又是一众乌泱泱的哭声。

    贾政哭不出声音来,只能躺在担架上流泪,又望着宝璁,也不知想说什么,而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宝璁只能安慰他道:“父亲放心,儿子会照顾好家里,照顾好母亲。以后若有机会,儿子一定求圣上赦免父亲。”

    又指着赵姨娘和周姨娘道:“两位姨娘一向照顾父亲周到,这次父亲在路上,有两位姨娘照顾,还有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照顾,必不会出差错的。”

    贾政老泪纵横,瞅瞅四周,没有寻到王夫人的身影,终于脸色难看地死心了。

    赵姨娘却哭得比贾政还伤心。

    她一个生了姑娘和少爷的姨娘,如今竟然落得和周姨娘一个待遇了。

    陪着贾政去流放,岂不是比跟着去坐牢还辛苦?

    往日贾政还能护着她,现在贾政不行了,家里都是宝璁这小崽子和太太做主,真真是要一心弄死她啊!

    赵姨娘边哭,边想着以后自己该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周姨娘倒神色淡淡的,反正她以前日子过得也没多少,如今跟着去照顾贾政,不过是换个地方过平淡日子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