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将药碗往元春面前递了递,“哟,药凉了,娘娘快喝吧!”
见元春僵持着不喝,便又道:“贵人可是怕我们娘娘下药害您呢?”
“要害您,也不能像您当初一样,那么明目张胆大庭广众啊!”
“再说了,我们娘娘可是一心向佛的善心人,怎么会与贾贵人一般,喜欢看别人流产?”
“我们娘娘啊,就是心太善!您当初害得娘娘流产,娘娘却以德报怨呢!贵人可不要不识好歹,听小人谗言,坏了娘娘的心意!”
前日打了巧燕,今日又打抱琴,还说这么恶心人的话来!
什么害得陈妃流产,当初是别人嫁祸于她的!
元春心间直打颤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巧燕想去元春身边,却被厉姑姑带来的宫女拦着不能动,只能远远焦急道:“姑姑,小主刚喝了安胎药,此时再喝一碗,恐撑着了要吐。还请姑姑将药放着,让小主等待会再喝罢!”
厉姑姑转头,似笑非笑地瞧了巧燕一眼,抬高了手,似乎要逼迫元春喝药,正在三人十分紧张之时,却又手一松。
啪啦一下,药碗摔在地上,溅湿了元春的衣裙。
“哎呀,可惜了!”
“都怪贵人,不喝就不喝嘛!”
厉姑姑抱怨着,欣赏了一下元春三人唰白惊惧的脸色,叹气道:“下回奴婢再给贵人送安胎药来吧,贵人可别再浪费我们娘娘一番好意了!”
一群人扬长而去,元春总算喘了口气。
肚子又隐隐作痛起来。
巧燕抱琴忙扶她回床上休息。
“这日日来折腾,动不动就打人吓人的,娘娘怎么受得了!”抱琴十分心疼,哽咽道:“咱们都这么小心了,陈妃和厉姑姑却还咄咄逼人,真是过得连冷宫里的妃子都不如了!”
冷宫里的妃子还没人天天去找茬呢!
巧燕也觉得不是办法,劝元春道:“还是想想法子出宫吧,这么熬下去,您受得了,孩子也受不了啊!”
“再说您如今只是贵人,并非一宫主位。等小主子出生,您也不能养在身边,到时候陈妃也不知会怎么为难呢!”
其他都好说,但只要一想到孩子会被别人带走,被别人欺负,元春心里便刀割一样疼。
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盼来,千辛万苦保住的孩子啊!
“出宫......”元春闭着眼睛,嘴里不断呢喃:“怎么出宫?怎么出宫?”
想了十来日,她终于想到了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