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真是他自己眼瞎,看错误会了他们之间的......气氛?
宝璁气呼呼地去找阮成泽,结果一见面,还没想好怎么问话,阮成泽上来就直道歉:“师叔,小子错了,小子似乎惹了藕榭先生生气......”
宝璁眉头一皱,看向阮成泽目光更加犀利,而心里却一直在措辞,到底怎么问才好?
惜春看中......对你有意,你到底喜不喜欢她?真把她当长辈看待?还是因为不喜欢,所以借长辈的名义来拒绝?
姑娘家的心事,怎么能这么直白拿出来说呢?被林黛玉知道,非要揪他耳朵才好!
那怎么说?惜春哦不,藕榭先生......对你......那个、这个欣赏?看中?看重?喂!有没有什么词可以代替的?还是要现编个故事说怎么的?
万一这书呆子听了迂回故事,会错意不明白怎么办?
宝璁心里嘀咕了一堆,又将阮成泽打量了一番,决定还是尽可能问得明白些,确定事实最重要嘛!
于是,他清了清嗓子,盯着对方道:“你是怎么惹惜咳咳咳唔嗯藕榭先生生气了?”
阮成泽一时无话,耳朵尖倒有些红了,眼神左右飘忽着,有点不敢看人,只微微低头认错道:“许、许是小子之前,在一些、一些方面唐突了先生,惹得先生生气,先生才许久不来家学了......”
嗯?这结结巴巴的,听着似乎阮成泽的心情也并不平静嘛!
宝璁狐疑瞧着,觉得里面似乎有些隐情,于是,嘴里便像含着两个大核桃一般,含含糊糊道:“那个嗯教学一事确实复杂,之前惜咳咳咳藕榭先生也来寻我,说你们有些意见不一。到底怎么回事呢?其实你们两个咳咳差不多岁数,可以多多讨论问题,也不必那样咳咳疏离咳唔嗯恭敬咳嗯唔咳拘谨才是......”
哎,这么说,这书呆能听得明白吧?
嗯?师叔在说什么?
阮成泽越发红了耳朵,偷瞄了一眼宝璁,心中之前察觉的异样明显了起来,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确认了。
难道是......
他的脸慢慢红了起来,解释道:“藕、藕榭先生还、还咳咳未、未咳咳出咳嗯唔咳阁,我怕唐突了咳嗯唔咳先、先生,影响咳嗯唔咳的清咳嗯唔咳誉,便只好以长辈之礼待之......”
而后,忽然又长鞠一躬,小声道:“师、师叔,要不我还是、不去家学那边了吧?其实我将教学一事的建议写出来,婶婶们拿着参考也一样的。之前是小子唐突了,毕竟藕榭生生......”
啊?连家学也不去了?
那怎么和惜春有机会相处出感情,确认合适不合适啊?
宝璁有点急,忙道:“也不用这样,大家都是亲戚嘛,既称先生,为何要因其身份性别芥蒂呢?”
阮成泽:“......那、那小子......惹先生生气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