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隔着门板,劝道:“夫人,王爷下命把您关起来,奴才们有几个脑袋敢放夫人出去。”
信夫人用脚踹了两下门板,“回王爷,就说我要见王爷。”
“奴才劝夫人省省吧!王爷若想放了夫人,自会放人,如今夫人获罪,自己摘不清,等何时案子有眉目了,还夫人一个清白,夫人自然就自由了。”
信夫人脚尖踢到硬木门板,踢得生疼,骂道;“狗奴才,等夫人我出去,让你们好看。”
守门的两个小太监,其中一个油滑,道:“奴才奉命行事,不是不想放夫人出去,实在是不得已,夫人耐心在这住两日,奴才等给夫人勤打听着,一有信就来告诉夫人知道。”
信夫人无奈,闹累了,走回,想坐在椅子上,看椅子上蒙了一层灰尘,厌恶地皱着眉头,侍女乌梅忙抽出帕子替她擦干净椅子,扶主子坐下。
信夫人骂了一阵口渴,看桌上摆着一只茶壶,几只茶碗,拿过茶碗,乌梅看主子要喝茶,忙端起茶壶,一晃,里面空空的,没滚水。
乌梅走到门口,对着门外人道;“夫人要喝茶,麻烦公公弄壶茶水。”
许久,信夫人口渴快冒烟时,门咣当一响,外面打开锁,信夫人赶紧站起来,以为放她出去,门板推开小半扇,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一壶茶水,招呼乌梅;“乌梅姐姐,你要的茶水,给你弄来了。”
信夫人一看,明白不是放自己出去,沮丧地坐下,乌梅接过茶壶,用热茶把蒙了一层灰的茶盅洗干净,倒上一盅茶水,双手端给信夫人,信夫人接过,抿了一口,还未咽下肚,噗地一口吐出来,“这些该死的没根的东西,弄这劳什子刷锅水给本夫人喝。”
乌梅赶紧蹲身拿帕子为她擦去绣鞋溅上去茶叶沫子,劝道;“夫人,您先忍忍吧!等王爷把表姑娘的事情查清楚了,就放您出去了。”
信夫人朝地啐了一口,“我呸!什么表姑娘,打量谁不知道,就是一个狐狸精。”
乌梅吓得变了脸色,压低声道;“夫人,这话可不能说,说出去,夫人嫌疑更大,王爷若知道认定夫人因嫉妒下毒手,夫人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,再说,万一那条黄裙子不是表姑娘的,表姑娘未出阁,传扬出去,身败名裂,王爷饶不了夫人。”
信夫人愤愤地道:“洗衣房不是说了,那条黄裙子是表姑娘屋里送去的。”
乌梅摆手意思是让她小声点,“此事关系非同小可,夫人可千万不能说出去,免得遭灾。”
信夫人方忍气不吱声了。
门口两个小太监,把茶水送进去,仍旧把门从外锁上,听里面大声说话,一个小太监趴在门板上听,听了一会,直到里面没声的,趴门板听的小太监,小声嘱咐另一个太监,“看好,我去回保公公。”
那个小太监把里面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,宫保纳闷,“什么黄裙子,是说表姑娘黄裙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