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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霞淡淡地道;“你也别太自责,能有几个肯为主子去死,都有家人,几个舍得去死,若真是大难临头,舍身救主,这也罢了,拿命去试一坛子酒,奴婢命贱,都不值一坛子酒水。”

    听紫霞话里话外抱怨,海棠吓得变了脸,着急示意她别往下说了,紫霞没理会,接着道;“主子终究是主子,奴婢终究是奴婢,别的都是妄想,亲如姊妹,不是对主子和奴婢说的。”

    紫霞明显不满,对柳絮做法不赞同。

    海棠小心地道;“方才姐姐不是也答应喝下可能有毒的酒,现在怎么又说这种话?”

    紫霞淡然道:“君叫臣死,臣不得不死,主子问到你,你能说你的命金贵,值钱,太高抬自己,左不过也是这么回事,死了就是舍不得亲人,活着不过做没有自由奴婢罢了。”

    念琴在紫霞说话时,一直看着她的脸,紫霞的脸上隐约很失望,念琴听出来是对姑娘的做法抱怨。

    紫霞说完,就不再说话了,念琴站起身,“你们看着她,我回去回主子一声,好叫主子放心。”

    紫霞道:“有什么不放心的,不过奴婢一条命罢了。”

    海棠紧着给紫霞使眼色,意思是念琴是姑娘心腹,紫霞也不惧怕,说说心里痛快。

    念琴回到正房,看见柳絮斜倚着卧榻,吃东西,笑道:“姑娘这胃口真好,怎么吃都不胖,真让奴婢羡慕。”

    柳絮抓过帕子抹了一把手,坐直身子,“怎么样,她没事吧?”

    念琴上前收拾桌子,冷笑道:“怎么会有事?她自己明知道没事,姑娘这一招便试出来了,酒水里下药,奴婢敢断定是杏雨做的。”

    柳絮不疾不徐道;“你都看出来了,这说明她城府不够深,若真是老谋深算,今不会出这个头,她不抻头,还不好认定是她。”

    “杏雨眼浅,姑娘利用这一点,引诱她果然上钩。”念琴得意地赞道。

    柳絮道:“她们几个都说什么了,你仔细跟我学学。”

    念琴就把紫霞和海棠说的话,原原本本告诉姑娘。

    柳絮不但没生气,反倒笑着道;“紫霞误会我,把我当成心狠,不通人情的主子,作践下人,这正好可以说明,这事跟她无关,还有海棠,可排除在外。”

    南房倒座屋子里,杏雨醒来,睁开眼,渐渐恢复意识,此时,自己正躺在熟悉的炕上,竟忘了怎么回到自己住的屋子。

    她朝四周看去,惊见柳絮坐在窗下椅子里,旁边站着念琴,紫霞和海棠几个,她睁大眼睛,惊慌预坐起,头重脚轻,有点晕眩,顾不得,主子坐着,奴婢大刺刺的躺着,王府断没这规矩,遂急忙找鞋下地。

    杏雨双足落地,脚下有点软,晃悠悠站住,扶着额头,“主子,奴婢失礼了,不知主子来,奴婢该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