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凝胭自个儿又笑了起来:“不过你已经是柳府的人,她能有什么办法。找着了,你不见她她也没辙。你可别心软,知道不?”
凝脂点头:“自是不会,姐姐与我受的苦楚脂儿不会忘。”
凝胭点头:“那就成。诶,你可知那死丫头偷了大嫂什么?”
“偷了什么?”
“偷了大嫂一年下来攒的做针线活的银子!大嫂贤惠都被气成这样,还不是因着那死丫头居然拿去买了一匹布!啧啧,也不知道看上谁了,小小年纪那么爱打扮。对大嫂来说,那么多银子就只买了一匹布,哪里来原谅。”凝胭说到这儿就发笑,不过做针线活一年下来赚不了二两银子,因为农村妇女空暇时候不多。区区二两银子都能闹成这样,换了她现在,一身衣裳可都不止二两呢。
“这可真是不学好!我看那家里最坏的就是那个什么凝妹了,当年被卖还不是她一手促成的?当年她才多大呀,就能把那妇人给说通!”想到以前,凝脂一阵咬牙切齿。
“妹妹乖,不理她们,说起来还得感谢她呢,她二两银子身败名裂,我们这一身都不止二两。以后姐姐给你寻个清白小康人家嫁了,过去当个大奶奶,多好?”凝胭一想到以后妹妹好日子就想笑,心头不虞全部散去,发自真心地笑了。
“姐姐也是的,可别光打趣我。”凝脂娇嗔姐姐一眼,就见隔壁坐了几个男人,这秋天的日子都浑身是汗,不由竖起耳朵想知道他们是干嘛的。
凝胭笑着看妹妹,也随了她去。
最大的男人其实看上去也只比凝脂大一两岁,耐不住他身板壮实。
听了一会就知道这是一哥哥带着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出来赶集卖东西。具体卖什么没听到,只知道这哥哥是个好的。那两个弟弟一个应该是十岁左右一个才八岁左右,妹妹更小,才五岁。但只有那哥哥和十岁的那个男孩流了汗,不是好哥哥是什么?
凝脂还想跟姐姐去绣坊,便起了身。大汉只闻到一阵玫瑰香气飘过,不由自主抬头看去。瞬间惊为天人!这也太美了,美到不真实……一举一动简直都捶在了他的心口,裙摆飘动,他的心跳都不正常了。
二弟还在耳边奇怪问:“大哥怎么了?”
邵定谨忙收回了目光,喝了最后一口茶,勉强笑道:“没。不是说小行要去买花衣裳吗?走吧,去城里的那绣坊。”说罢留下几个铜板就带着弟妹走了。
给柳府下人做衣裳的也是这城里最大的绣坊,一来二去凝脂都混熟了。把自己绣好的二十方帕子取了出来,跟掌柜的道:“慈姨,这可是云锦的和苏锦的,我绣了一个月呢,多算些银子吧?”
邵定谨一进门听到的就是那黄鹂般的声音。啧,真巧啊,这不是缘分是什么?不由自主往那边多瞅了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