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心里苦,昨儿跪到半夜,长公主还让我三天内抄二十遍佛经……”她擦着泪,悲戚地道。
江涵先有些生气:“母亲怎么能如此对你!跪到那么晚,还让你抄那许多东西!”
她佯装劝说:“长公主也是为了世子爷好,是我不好,都是我的错——”
她掩面而泣。
江涵先更是无比愤怒:“与你有何干?不过是母亲无事生非!”
“倒是不知本宫养了个白眼狼出来,背后竟说本宫如此恶话!”荣安长公主突然出现在门口,横眉冷对看着她的亲生儿子。
江涵先吓得浑身一抖,孟心更是面色苍白。
江涵先呐呐道:“儿子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什么?不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?不是见色忘本的东西?”荣安怒火中烧,“来人,把这个女人带去佛堂跪着!看来一个晚上不够她反省,还在撺掇我儿!”
“不!不不不,不是奴婢啊长公主!长公主饶命——”孟心花容失色,看向江涵先,“世子救奴婢,奴婢不敢了——”
江涵先欲跟荣安长公主求饶,长公主看也不看他,“还不拖出去!”
刚把孟心拖走,她就教训起了儿子:“看来你野心不小,孝心全无,罚你闭门思过一月,不得出府半步!”
她甩袖而去。
湘桓县主在她屋子等她许久,见她回来,不满地说道:“母亲也不累,一大早就去了哪里?叫女儿好等。”
“就你爱娇,才等了多久?还不是你哥哥和那孟心的事情,我就猜到一大早就会弄出点动静,果不其然,被我逮住,在跟你哥哥说我坏话,撺掇我们母子吵架呢。被我叫人拖去小佛堂跪着,你哥也让我关了禁闭。”她叹了口气,很是有心无力,“你哥越来越荒唐了,我真是管不得了。”
湘桓早知如此一般地说着,“我就跟您说我不喜欢孟心,您还同意她入府,这不,一桩事接着一桩事。昨儿丢脸我可是丢够了!您都不知她们如何笑我!”
荣安长公主哄着女儿,又送去她院子里不少首饰才哄住了她。
吐蕊和纳珠可没那么好过了,吐蕊犹豫道:“要不要去找老爷夫人救小姐啊?”
纳珠骂她:“你是傻子吗?那可是荣安长公主,谁敢造次?再说了,老爷都跟小姐放下话了,再不管她这个女儿,就算夫人想管,一介妇人又能如何呢?”
吐蕊都快哭了,“难不成就任由小姐这样被欺负,这样一天到晚跪个不停啊?”
“小姐如果安分点,日子还好过,不安分的话,怕是膝盖都要废了,更糟的是,怕还有其它皮肉之苦。”
吐蕊哭了出来:“真是欺人太甚!”
纳珠捂住她的嘴,恶狠狠瞪她:“你疯了不成?隔墙有耳啊!小姐自己选的路,怪谁啊?”
连累她如今日子也没从前威风和惬意。
吐蕊吓得不敢说半句话,眼泪窝在眼睛里惨兮兮的。
荣安为了儿子的亲事,特地在三月初一举办百花宴。三月春季初至,百花盛开,她但也是有个明目。可她广邀贵女,多是未婚,谁看不出来她的目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