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她终于瞧见他了,嘴角一勾,朝她走来。他知道今日的新嫁娘与她情同姐妹,他好歹是她未来的夫君,总得来观看观看——主要还是太想她了,想见她一面。
凝脂真没想到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能看到他,一想到再过几个月她也要如凝珠一般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,嫁与他为妻,她就满心羞涩。
他走过来,但凝脂不想太惹眼,蹦蹦跳跳走了过去,“你怎么来啦?”
“今日吾妻之姊成亲,我自是得恭祝一番。”他笑得倜傥。
“你怎么一开口就胡说呢?谁是你妻了?”她狠狠锤他,忙转移话题,“刚刚上了花轿,你瞧见了吗?”
他胸腔里嗯了一声,若隐若现的,掏出一个锦盒,“这是给她的,”然后又掏出一个,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“为什么我也有?”
“她有你没有,万一你不高兴呢?”
她一噎,硬是道,“——邵东家,我并无你想象的那般小气。”
她现在更喜欢叫他邵东家了。
他笑出了声。
“还有两个月零十天,这一天就是属于我们的。”
“——你慢慢数吧。”
她一扭身子回府去了。
他也算是一解相思,但还是觉得不够。
咽了口口水,叹气,没事,很快了。多久都等了,不差这俩月。
凝珠回门的时候,凝脂早早候在了门口等她。这几天她都待在付家,并无过来,凝脂到底有些想念与忧心。
她穿着胭脂红的衣裳,和付向相偎而入门,瞧见凝脂,立马撒了付向的手,向她奔来,一脸惊喜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凝脂很是幼稚地冲付向投去挑衅的目光,付向无奈极了,真是一对活宝姐妹。
“我在等你啊,慢死了真的是。”
“嫌我慢呢?你再说一遍试试?”凝珠的手已经熟稔地放在她腰间的软肉处,凝脂忙告饶。
付向把人送到,也就去了铺子里瞧瞧,这几日被柳知瑶放了假,他有些放心不下。而且也没有叫许应期招待他的道理。
柳知瑶一大早就起着在等着凝珠,见到了人,上下左右瞧了个仔细,一边还问:“有没有被欺负?过得好不好?”
“没有没有,阿向哪里会欺负我呢?”
他只是嘴笨了些,不会讲话,心里通透脑子灵活着呢。
说了很久话,凝珠并无离开,跟阿向说过了,日后每天,她清晨而至,日落而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