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刚上车,她那很久没出现的晕厥的感觉又上来了,腿一软,吓得邵定谨脸色都变了,赶紧抱住她,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凝脂难受的很,没力气说话,脸色苍白。邵定谨让车夫赶紧回府,又派身边的人先一步去请大夫。
他从心底里发慌。
万一她生病了——
万一生的是大病——
他才刚刚拥有她,如果失去了,那是怎样的天昏地暗?
刚刚到府里,邵定谨抱起凝脂就往里冲,一边声嘶力竭地喊:“大夫呢?!”
他急得满头青筋。
大夫早就被带来了,忙给凝脂把脉。神色凝重严谨,他把脉的时间越长,邵定谨就越绝望。
他紧紧盯着大夫,凝脂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。
大夫终于收回手,捏了捏山羊胡,嘴角一弯神色一松:“莫怕,贵夫人这是有孕了,气血不足才发晕,多补补血就没事了。”
有孕——
有孕?!
这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,凝脂愣住了,邵定谨先是松了口气,又是满怀的喜悦——他跟凝脂有孩子了!
凝脂一阵冲击,“大夫,可是之前我是难以有孕的——”
“这难说的,万事都讲那么个机遇。再说了,你又不是没有怀孕的可能,只是比起常人艰难了些。”
香惢和芒卷差点喜极而泣。
香惢偷偷笑着,她就说,这对夫妻整天蜜里调油的,又恩爱不断,有个孩子是迟早的事!
阖府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,暗中给邵定谨张罗纳妾的卢邵氏闻言一愣,叹了口气,放下了手里的一张生辰八字,“那就好,我原也是不愿意当那个恶人的。”
卢老太太哼了一声,“早就跟你说了那是个有福气的,你就是不甘心闲着,非得搅乱别人的好日子。”
卢邵氏喊冤,“娘,邵家香火凋零,我再不看着,不得断子绝孙吗?”
“杞人忧天啊。”卢老太太摇摇头,不再与她争执。
卢邵氏欢欢喜喜地准备礼物送去邵府,也准备缓和缓和跟凝脂的关系。之前到底还是弄僵了。
邵定谨连铺子都没去,寸步不离跟着凝脂,时不时傻笑一下,活像个大傻子。
凝脂心里有些难受,果然说不在意子嗣都是假的吗?如果她真的不能生,邵定谨嘴上说着没关系,心里铁定难受着吧?
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,果然是没错的。
她越想越堵得慌,眼圈都红了。
邵定谨一不留神就见她要哭了,紧张地问:“怎么哭了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。”她闷闷道,不想理他了,扭身去外面走走。
他哪里敢就这么放她走,凑在一边温声细语地哄她,“乖乖,怎么了?你告诉我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