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情很是伤心。一般姑娘家,早就来了初葵,但是岁安还没有。太医说有些姑娘就是这般,来的晚,不是什么大事。
但是随着岁安要走了,她却心里记挂这事情。那军营里面都是大男人,极少有女子在,要是来了初葵,母亲又不在身边,那可如何是好?
她一想到这个,就叹气,“本来以为已经教导了她很多事情,但是却临到了了才发现,原来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有教给她。”
真的是没有教。
哪里能教得尽。
但这事情,还是定了。不仅折筠雾和齐殿卿知道,就连阿昭和阿黎,以及一众伴读们都知道了。
秦冠魁倒是兴奋的很,“公主,你尽管去吧,你以后的粮草和军营就由我来负责,保证每次都安安稳稳的。”
当年陛下跟他说了要帮公主的话后,他答应的是很好,也很乐意给公主帮忙,但是并没有那般的紧迫感。只有当日回去的时候,被自家的祖父拎着耳朵教导,这才有了一丝他好像要做大事的感觉。
“那我以后会代替你做户部尚书吗?”
秦冠魁:“祖父,那咱们家不是连任两次的户部尚书?”
秦尚书:“……你还想做尚书?你连大字都不认识多少。”
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选择自家这孙子,但是陛下说了,该教的肯定要教,而其要教会,不然他就直接砍了秦冠魁的脑袋。
看着还在抱怨的孙子,秦尚书叹气,“如今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,咱们没有办法了,只能是跟着公主的路走。”
秦冠魁还有些惆怅,“我自然是要跟着公主的路走的,只是被你们逼着赶路也太累了,我好想自己跟在公主身后就好。”
本来就是一件自愿的事情嘛,被他们大人搞得好复杂啊!
但是他确实是想要留在公主身边的。于是刻苦读书,再没有懒起过一日,一天天的,竟然还瘦了下来。
这可真是意外之喜。
秦冠魁觉得自己如今玉树临风,也应当是京都众小女娘的夸赞之人,他对岁安道:“公主,你也觉得我好看吧?”
岁安马上要走了,可没有什么功夫搭理他。将军飞在树梢上,狐疑的看着里面的人来来回回走动,它如今也算不得年轻了,而且也不喜欢再在院子里面扑腾来扑腾去,只静静的呆在树梢上,冲着里面喊:“岁安啊——”
岁安走出来,看见将军这般的模样,发现自己要是太久不回来的话,可能看不见将军了。
她之前问过将军这种鹦鹉的寿面,大概有三十年。如今将军二十岁了,要是再过几年,它撑不到三十的话,估摸着她就看不见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