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便解释了这银子的来源,更加让老十打心眼里相信太皇太后。
他跪下道:“皇祖母,孙儿答应你,绝对不会让那一家子杀父夺位的人好过。”
此时此刻,在这种氛围之下,老十跪在地上发誓,“若违此誓,孙儿不得好死。”
太皇太后便哭道:“好孩子,快起来,快起来,哀家是希冀你好的。”
等到他走之后,秦嬷嬷哭道:“主子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太皇太后却气喘了几声,“何必!自然有哀家的道理。皇帝不是瞧不起哀家吗?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哀家看了便心生厌恶之情。”
她把老十拉下水,说出姜太医,就是想让老十知道,他是投诚不了皇帝了,因为皇帝随时可以因为他知晓了秘密杀掉他,可是这般又用利益诱导,便可以让老十心甘情愿。
她哈哈大笑,“那就让齐殿卿再杀了老十啊,哀家早就准备好了,只要他敢杀,这街头巷尾,都要有他齐殿卿杀弟的名声。”
等笑完了,她停下来,咳嗽了几声,喘息不停,等到最后,竟然咳嗽出了鲜血。秦嬷嬷心中难安,“主子,老奴去请太医,您等老奴回来……”
太皇太后却道:“不用了,哀家这病治不好了,哀家自己的身子,难道自己不知道吗?你去,去写封折子,让老十递进去,就说哀家想要见见皇帝……他把哀家折磨成这副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的样子,他不来看看吗?”
一边说,又一下子没有喘上来,猛然大咳,又有鲜血而出,秦嬷嬷吓得不敢说话,眼泪珠子直掉,最后闭上眼睛,“主子,你放心,你去了,奴婢就在你后面来。”
太皇太后笑了笑,“不用,你就跟着老十,替哀家看着他,记得,替哀家看住他……”
秦嬷嬷默然,跪在地上磕头,“是。”
而此时此刻,在宫里,齐殿卿将一封信给烧掉之后,对着折筠雾笑着道:“这个老十啊,怕是被太皇太后忽悠惨了。”
折筠雾此时此刻正在给岁安写信,她如今是隔几天就写一封信。军中众人都知道岁安是公主,这事情是没有隐瞒的,齐殿卿将岁安送去的时候,就差点直接说:这是你们未来的主将,你们给老子看好了,臣服好了,最好跪得稳稳当当。
所以折筠雾写信过去,也不用走小道,直接用官道送就行,送起来就简便多了。
她写完信——信里的东西实在是琐碎,但她自己觉得挺好的,岁安肯定就喜欢看这些,所以写完了,她自己还要再看一遍,就怕自己有些东西没有写上,于是就不太对齐殿卿的事情感兴趣。
不过牵扯到太皇太后和老十,她就不得不问一句,“真是我们猜的那般吗?”
她和齐殿卿之前就猜测过,太皇太后这一招还是想要把阿昭和阿黎拉下水。毕竟,她什么都没有,她怎么反?唯一能跟齐殿卿反的,只有阿昭和阿黎了。
齐殿卿就点点头,“是。让老十继续做她想要做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