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时,她还是一副吃不下的模样,挑三拣四,最终说:“这时节,有不少菌菇,不如我们去摘一些回来,放在这汤里,很是鲜美。”
女人还是无动于衷,不过好在,因为她昨天又要水喝,又嫌弃饭菜,显得甚是龟毛,倒也不突兀。
林昭昭搁下碗,用巾帕擦嘴角,又说:“如果我没记错,这附,近应该能找到那方子的药草。”
看起来,她就像为了吃到一顿好的,给女人放钩子。
“治疗不能拖,”林昭昭折叠手中帕子,慢悠悠说,“越往后,想好全就越难,而且我看方阳,好像还不是很在乎。”
“是啊,伤的又不是他的脸,自然没所谓,不趁现在赶紧把药草找到,等他回来,就没机会了。”
女人端碗的手腕沉了沉,林昭昭心里开始打鼓。
只听她声音粗哑,问:“是什么方子?”
上钩了。林昭昭说:“我可以帮你找。”
女人:“你只需把它画出来就好。”
女人还是极为谨慎。
林昭昭皱皱眉,似乎不得不妥协:“行吧。”
她闲来无事便画画,甫一落笔,画上就出现一株药草,她还仔细添加了药草的细节,女人站在一旁看着,越发觉得林昭昭没有糊弄她。
末了,女人收好画,出门一下,再进来时,端一碗水给林昭昭:“喝。”
林昭昭撇撇嘴,但还是在女人的注视下,喝下水。
女人心里对林昭昭这人有了判断。
林昭昭只有小谋,女人发现,林昭昭想摘鲜蘑菇,又提出什么药草,便是为了让她带她去采药,她才好逃跑,只是她表现得太明显,太过浅薄。
到底是深闺女子。
不过林昭昭说的话,也有道理,即便女人猜出她的意图,也挡不住这种心情——她不可能一辈子顶着一张烂脸。
她想去找药草,也得做好万全准备,首先,给林昭昭的水里加了蒙汗药,然后把她双手双脚绑起,再锁门。
如此一来,女人安心地离开屋子,去寻药草。
而林昭昭在她锁门的那一瞬间,立刻睁开眼,她顶着墙站起来,跳到桌子处,用力用桌沿顶自己肚子。
这两顿她吃得不好,脆弱的胃有些顶不住,只需稍加刺激,她就一口把喝下去的水和早上吃的稀粥,一股脑吐出来。
感觉胆汁都要呕出来了,她才停下来,接着从袖子里翻出那块藏起来的铁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