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待会好好与他说说。”
等张管家走后,沈阅便敲响了对面的门。她原以为得说上半天周旸才肯开门,谁知道门下一刻就被拉开了。
沈阅满腹说辞来不及出口,周旸已经说:“想让我赴约也行,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……你这回又想要什么?”沈阅眉头微蹙。
周旸:“你给我绣个香囊吧。”
“不成。”不等沈阅开口,碧桃已经抢下一步脱口而出,“当初为了绣香囊,小姐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扎肿了。”
周旸一听,内疚之心油然而生。想当初自己不珍惜,随手就把香囊送给了周沁,真是太伤她的心了。他愧疚地看着她,道:“要不你把之前那个香囊再送我吧?”
“那个我已经扔了。”沈阅说:“我重新给你绣一个。”
“……好,不过不着急,你慢慢绣,绣得不好也没关系,只要是你绣的就成,千万别再扎到手。”周旸舍不得拒绝。
“你放心,如今我的针线活比以前好了许多,两三天便能给你,你记得跟黄小姐逛花灯会。”沈阅说完便回了自己厢房。
周旸瞧着她潇洒的背影,心又像被刀扎了一般。大概上天在惩罚他,他如今受的,皆是她以前受的。
“小姐,你真的要绣香囊吗?”碧桃担心地问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沈阅勾了勾唇,道:“我又不傻,那苦我没打算受第二次。林街什么样的香囊没有,买一个送给他就行了,他亦看不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她真是白担心了。
对面厢房,仇剑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主子,“世子,你能与黄小姐去逛花灯呢?你到底还要不要求得阅公主的原谅的?”
“这是她让我去的。”
“女子皆是口是心非,嘴上说让你去,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想让你去。”
“你觉得她模样是不想让我去吗?”
“……的确不像。”
“反正这事我有办法,你莫需担心,我让你查的事情,查得如何了?”周旸问。
“有眉目了。”仇剑说:“秦霜姑娘说,吴知县前年刚认识她时,便打算给她赎身,纳她为妾,可后来不了了之了。原来,他是留着她专门接待贵客,今日吴知县特意派人去醉香楼给她递消息,让她五日后去吴宅弹唱。小的认为,这些贵客便是吴知县的同党甚至上头。”
周旸:“此乃一网打尽的好机会,秦霜姑娘答应做内应了?”
仇剑:“答应了,但也有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