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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死死地忍着,心里默默祈祷黄小姐赶紧离开。

    周旸看她不反抗了,就得寸进尺地把舌头钻进她的口腔,缠得她更被动了。

    半晌,外头终于想起脚步声。脚步声渐行渐远,最后消失的那一刻,沈阅拼尽全力把周旸推开。

    周旸后背撞到围子榻的榻背上,轻“咚”一声,但他半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。

    沈阅的嘴唇被她亲得微微红肿,这让他有种想继续一亲芳泽的冲动,只不过对上她气得发红的双眸时,这番冲动被压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周旸,你何时沦落至此,动不动就对未婚女子耍流氓了?”沈阅斥责道。

    她生气在他预料之内,他亦不辩解,只道:“我只对你耍流氓,其他女子我不稀罕。”

    沈阅被他这委屈巴巴中又夹杂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着了,冷笑一声,道:“那我是不是要对你感恩戴德呢?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感恩戴德,能以身相许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阅觉得自己是傻子才陪他在这里插科打诨,他赖着不走,她走总成了吧。

    她冷哼一声,从围子榻起来,直接朝门外走去,周旸在身后边起来边喊她,她回过身瞪他,“你不要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周旸:“……”

    离开如意楼后,沈阅在林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,她的心有些乱。

    唇上还有一种轻微火辣的感觉,在真真切切提醒她适才那个亲吻。说起来真可笑,以前她追着周旸跑的时候,曾经有过偷亲他的疯狂想法,但礼义廉耻让她生生忍住了。

    可在她彻底放弃他之后,他却巴巴凑上来。算起来,这是他们第三次亲吻了。第一次她假装不知,其余两次她都很生气。生气是真的,可被他亲上的那一刻,动心也是真的。

    她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,明明下定决心要忘记他,可就是难以忘记。不过即便如此,她从未再有过要成为周旸妻子的念头。

    动心就动心罢了,她是凡夫俗子,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,只要不动真格,她仍然是那个无人可伤的沈阅。

    想通之后,沈阅便不再纠结,今日的周旸便是昨日的自己,只要她够冷情,他的心很快就会被浇冷。

    五日后,海棠阁分号开张。

    梁平请了当地人舞龙,黄员外亲自上门祝贺,黄小姐穿着缥色绢布襦裙助阵,开业当天就在悠县打响了名声。

    沈阅站在门口,看着熙熙攘攘的客官进进出出,满载而归,那种成功的满足感溢满心间。什么男女情爱,她不需要。

    周旸这日也来了,先前他都不知晓沈阅这布行叫什么,当看到“海棠阁”三个字时,又想起她说这是京城布行的分号,他不由感到讶异。

    “自从京城开了海棠阁,我娘皆是从那里采买,我原本还好奇它的老板是谁。”周旸笑着看向沈阅,“原来是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’。”

    “那待你回京时,替我与李夫人说声谢谢。”沈阅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