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小姐,您身子才好一些,这事也不急的。”碧桃如今不像之前那般害羞,但还是忍不住脸红。
沈阅笑了笑,道:“你不急,人张昭急。他今年二十有余了吧?”
碧桃:“他二十二。”
“对呀,他都二十二了,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,自个儿喜欢的姑娘整天在他面前晃悠,但名不正言不顺的,他又不能对你做什么。你就当可怜可怜他,赶紧嫁了吧。”沈阅说。
“他想对我做什么呀?”碧桃不懂。
沈阅:“当然是夫妻之事,你别看他一本正经的,天下乌鸦一般黑,男子都是好/色之徒。”
碧桃一听,本来微红的脸此刻比红烛都红,“小姐……您都说什么了……您怎么知晓这么多?”
“我怎么不知晓……”沈阅的话说到一半就没好意思说下去,但碧桃已经领悟到她的意思,小声嘟喃道:“看来周世子就是假正经。”
“……”沈阅的脸有些不自在,轻咳一声道:“反正趁我现在有空,你俩的事赶紧办了,等下回我忙起来,你想办都没时间。”
“好吧。”碧桃嘴上不情不愿,其实心里乐开了花。
她让张昭备好马车,然后才搀着沈阅出门。有了前车之鉴,沈阅如今比从前谨慎许多,出门都带上轻纱帷帽。
马车就停在客栈的大门,沈阅在碧桃的搀扶下上车,可她的脚踩踏上马车,她抓着车厢的手便被拉住,紧接着身子一轻,人就上了马车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沈阅眉头轻蹙地看着周旸。
周旸完全忽略她的不悦,拉着她坐下,道:“恰好我也要外出,便蹭你的马车一用。”
“你不会骑马吗?”
“马在吃草,没空。”
“……你要去哪儿,我先送你过去。”
“你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。”
“……”算了,他爱跟就跟,她不管他便是了。
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地走车,沈阅头上帷帽的轻纱随着车厢的轻晃在飘动。周旸看着,便说:“你把帷帽先放下来,老戴着不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