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兄弟莫说客气话,咱们做生意的,最喜欢广交好友,今日有缘结识,定要喝个痛快。”张老爷热情地说,他听闻他们是从京城来的商人,对他们更加刮目相看。周旸为了获得他的信任,还与他勾肩搭背,推杯换盏。
沈阅看着他喝这么多,放在桌底下的手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,却被他大手一抓,牢牢地包住了。她用力挣扎,他却抓得更用力,甚至侧过头对她说:“乖,别闹了,我与张老爷投缘,今日多喝两杯,我保证接下来半月都不喝酒。”
张老爷后院妻妾成群,更不乏年轻貌美的小妾,对于小女人的小闹腾最熟悉了,他笑/淫/淫道:“周兄弟,女子就爱耍小脾气,晚上好好‘治治’她们,保管她们明日就服服帖帖的。”说着,他就朝胡管家道:“赶紧上点十全大补酒给周兄弟喝喝,他夫人管得紧,他得费点劲。”
即便沈阅遇事再镇定,被张老爷这般戏谑,她顿时面红耳赤。周旸看着她这幅娇羞的模样,忍不住喉结滚动。
张老爷有意与周旸深交,等晚膳结束时已经是二更天,他说什么也要留他们留宿。
沈阅当然不愿意,如此一来,她跟周旸今夜便要共处一室。她用力摇晃他的肩膀,“你醒醒,咱们要回去了。”
周旸趴在桌子上,轻轻抬了下眼皮,叫了一声“阅儿”,又闭上了。沈阅气结,正想让胡管家去大门外把仇剑喊进来,张老爷已经命两个小厮,扶着周旸往厢房去。
沈阅没办法,只能跟了上去。
小厮把周旸放到帐床上后就退了出去,并贴心关上了大门。
沈阅看着床上四叉八仰的男人,气得抬脚踢了他大腿一下。他毫无反应,看来真的醉死过去了。
算了,就他这幅任人鱼肉的模样,也不能对她什么。她也困了,脱掉鞋子后越过他,贴在帐床最里面,渐渐入梦。
朦朦胧胧中,沈阅觉得好像有石头压在自己的身上,嘴唇也不堵住了,她有些透不过去,遂睁大了双眼,便看到周旸正压着她亲。
她用力去推,可他岿然不动,她只能不停地扭动自己的头,等她终于得以喘气的空隙,她怒气冲冲地喊道:“周旸,你给我滚开。”
一直沉醉其中的周旸醒了半分,他睁开眼睛,居高临下地看着身/下满脸愠怒的沈阅,他眸子变得迷茫,道:“怪了,阅儿在梦中都是很温顺的,怎么今日这般凶?”
“这不是梦,你马上起来。”沈阅抬手就往他脸上一甩,“啪”地一声,力度其实很轻,主要她此刻使不上劲,可足以让周旸彻底清醒。
他连忙从她身上起来,解释道:“阅儿,抱歉,我并非故意的,我以为这是梦,才对你……”
“你给我打住。”沈阅半点消气的迹象都没有,“你都在做些什么恬不知耻的梦了?”
“我是恬不知耻。”周旸连辩驳都懒得辩驳了,“但凡我在现实中能与你欢/愉,我至于整天做梦吗?”
“你还有理了?”沈阅腿一伸把他往外踢,“你给我规矩点,否则就给我睡地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