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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晌午,他又差人送来一碟菜肴,同样附带了一封信,写着:换我心,为你心,始知相忆深。

    她记得小时候,她跟他、皇上还有小皇兄一起读书时,他最喜欢读边塞诗,最不屑是这种男女情爱的诗。如今看来,这种被他讽刺了八百遍的情诗,他倒是用得娴熟。

    呵……男人。

    碧桃在一旁倒是看得捂嘴偷笑,“小姐,周世子哄人还真有一手,想必成亲后,一定将您逗得心花怒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眨眼便到了成亲这日,沈阅一早便被碧桃叫起来穿衣打扮。

    她还困得很,坐上高椅后不久,便昏昏欲睡。陈嬷嬷在一旁看着有些无奈,“别家女子成亲都紧张得睡不着觉,小姐倒好,都这时候了还能睡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怀有身子才这般,嬷嬷你赶紧过来托住她的头,否则我很难给她画眉。”碧桃说。

    跟沈阅半点不紧张不同,周旸兴奋得一夜没睡,早上公鸡才打鸣便换上喜服,对着铜镜把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还不放心地问仇剑,“我今日俊俏吗?”

    “世子您平日已经玉树临风,今日更是风流倜傥。”

    仇剑的浮夸让周旸觉得敷衍,他问:“看来你今天不太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您娶妻,我当然高兴。”仇剑忙不迭地表忠心,“只是大家都成亲了,只剩我孤家寡人一个,我伤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了,今年之内,必定为你讨一个媳妇,这样总成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成成成,多谢世子。”

    吉时一到,周旸便跨出寝间大门,然后大步走向几步之遥的沈阅寝间,迎亲去。

    接下来便是走礼俗还有喜宴,他们人不多,可周旸今日把几个暗卫都叫上,也凑了两桌。

    这些个暗卫个个不是省油的灯,不仅能打,还能喝,一直拖着不让他进新房。

    他几日没见沈阅,心里想得紧,偏偏被拦着,他心里真是一万个后悔把暗卫也请来。

    直至夜彻底暗下来,陈嬷嬷仗着自己年长周旋了几句,周旸总算脱身,去新房找媳妇洞/房花烛夜。

    他才推开门,就看到沈阅坐在帐床边,头顶上的喜帕已经被摘了下来。

    喜帕本应由新郎用玉如意挑起,可沈阅一个人坐在里面无聊,便索性把喜帕取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