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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。”沈隽愧疚地说。

    今日他带人去捉拿胡知县,不料他来了个鱼死网破,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朝他刺去。千钧一发之际,周旸赶到并替他挡了一刀。

    “小阿兄,小事情而已,何足挂齿?”周旸安慰道,“这刀虽然扎得有点深,但只要好好养,很快就能好起来。”

    沈阅听到“有点深”三个字,连忙问:“你现在觉得如何?怎么没请大夫?”

    “我与小阿兄之间的关系不宜被外人知晓,所以没请大夫。”周旸说:“没关系的,这里有金枪药,夫人你帮我上一下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沈阅拿起药瓶,看着他的伤口还在冒血,她眉头轻皱,道:“你忍一忍。”说着,她就把药粉撒在伤口上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周旸痛苦地叫出声,沈阅看他这模样,连忙放下药瓶,关切地问:“很痛吗?”

    “很痛。”周旸倒吸了一口冷气,没受伤的手抬起来抓住沈阅的手,说:“夫人你陪我说说话,转移一下就不会那么痛了。”

    仇剑站在一旁,快要看不下去了。以前受了剑伤,一瓶金枪药倒下去,他眼都不眨,今天这伤算是很轻了,他却痛得似是被剑穿心一般。

    啧啧啧……他家世子如今为了哄媳妇,已经沦落至此,仇剑眼不看为净,默默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沈隽看着人家小两口正在眉目传情,觉得自己继续待下去很碍事,于是对沈阅说:“阅儿,好好替阿兄照顾妹夫,他是为我受伤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知晓了。”沈阅说:“阿兄,你先去忙公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胡知县这案子,的确有许多善后公务要去处理。

    等寝间只剩下沈阅跟周旸时,她便说:“要不你躺床上休息?”

    “好,可是你得看着我。”周旸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成。”

    沈阅把他扶到床边,等他躺下之后就给他盖上被子。她正想起身,周旸就抓住她的手,“你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我哪儿也不去,就在帐床那边看看书。”沈阅说。

    “书有甚好看的?”周旸不满道:“还是我比较好看。”

    沈阅被他气笑,“周旸,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脸皮这么厚?”

    “能哄媳妇开心,脸皮厚点又怎样?”周旸大言不惭道。

    “好了,别耍嘴皮子,赶紧睡一会儿。”沈阅催促道。

    折腾了半个早膳,周旸的确有些累了,他叮嘱沈阅一定不要走,然后才闭上眼睛睡觉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他就进行梦乡,可抓着沈阅的手还是牢牢的。她稍稍一动,他条件反射地又抓紧了一点,嘴里还没梦语,“阅儿,我是不会放开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掌宽厚且温热,她的小手被包裹在里面,暖呼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