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太对,干咳了声,“对了,我还有个孙子今天读书去了,一会儿才回来。他夜里睡你们隔壁屋,觉轻得很,你们年纪轻轻的,晚上动静小点。”
苏婵动作一顿,眼里又浮出了几分尴尬。
陆暄却是一副没听懂的样子,放下筷子一脸好奇:“动静?什么动静?”
“……”
苏婵抬起手,将陆暄放在自己碗里的馒头塞进他嘴里,堵住他话头。
……
用过晚膳之后,陆暄便回屋处理伤口去了。
苏婵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,还是去敲了敲——虽然他没关门,但毕竟男女有别,她不好直接进去。
陆暄背对着门,衣服半敞着耷拉在身上,听到声音知道是她,安静了一会儿,“能不能来帮我一下?”
苏婵一顿,就见他拿起绷带,可怜兮兮地望着她:“一只手,绑不上。”
“……那,我进来了?”
陆暄偏过脸,见她还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,不禁好笑,“不然呢?你用意念帮我?”
苏婵抿抿唇,手指莫名勾在一起。
他伤在左手臂上,今儿又是骑马又是抱她跳江,伤口早抻开了,又泡了水,如今红肿得厉害,加上仍旧淌着血,乍一看触目惊心的。
于是,苏婵也顾不得尴尬了,蹙着眉察看了一会儿,“疼吗?”
“嘶,有点儿,你轻点碰,”陆暄甩着绷带递过去,“帮我缠一下呗?”
“你不上药就缠?”
“这没有啊,将就一下算了。”
陆暄大大咧咧的,“我一大老爷们儿,没那么娇气。”
“不行,你这样好不了,”苏婵立刻起身,“等我会儿。”
……
这会儿天还没黑透。
苏婵出去了小半个时辰回来时,陆暄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去,见她之后顿了顿,才松了口气,“我正准备去找你。”
他看到苏婵手里捧着个擂钵,“这什么?”
“去坐着吧,”苏婵没回答,带上门,将擂钵放在桌上,端了盏灯过来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……”
见陆暄没动,苏婵皱眉,“要我帮你?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
陆暄乖乖脱着衣裳,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奇怪,一会儿门都不好意思进,一会儿直接叫他脱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