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苏婵嫁进赵家之后,根本不可能与陆暄再有任何交集,可苏婵离家出走的时候,明明陆暄自己也身陷囹圄,却还是义无反顾、不计代价地施以援手。
若非如此,陆暄也不会在后来苏婵休夫入狱、身败名裂的时候,不顾世家的施压和世俗的眼光,顶着巨大的压力把她从狱中接出来,毅然决然拜她为太傅。
“你敢认吗?”
“你喜欢她,国子监的五经博士,你的老师,你的长辈,”赵琳琅讽刺地看着他,“真让人好奇啊,若是让苏韫玉知道了她的学生竟然对自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,心里会是个什么感受。”
话音落,陆暄便一拳砸在他脸上,赵琳琅顿时感觉左脸一阵麻木,口齿间隐隐有了血腥气。
“少说这些混账话,我喜不喜欢她是我的事情,你别在这里颠三倒四,用我的感情去玷污她的名声!”
说完,又是一拳,赵琳琅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涌出。
他抬手擦拭,笑得更加猖狂,“你喜欢她这件事,本身就是在玷污她!”
“老子喜欢她,堂堂正正,何来玷污一说!”
陆暄把赵琳琅按在地上,视线落到被他扔在角落的纸团上,眼神又凛冽了几分,“倒是你啊赵琳琅,打着喜欢的名义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儿!你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!”
又是两拳砸下去,赵琳琅的脸已经让血糊得看不清原样了。
陆暄打累了,动了一下,这才重新拾起一旁的佩剑,这时外头江卓急急敲门:“主子!王爷已经从书房出来了!”
陆暄暗骂了声,从地上起来,又踹了赵琳琅一脚,刚想走,就听得赵琳琅开口:“你若真是在意她名声,刚刚就不会承认那句话。”
他笑,眼里也凝了寒冰,声音明显压制着怒气,“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是你,世子。你的这份喜欢,才是最有可能杀害她的利器!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眼见着陆暄又要上前,江卓赶紧一把拉住他,“主子,来日方长,莫要让王爷等久了啊!”
“滚开!”
陆暄提起剑,就要砍过去,江卓大惊失色,赶紧抱住陆暄的腰,硬着头皮大喊:“苏姑娘回信了!”
一句话,叫房中两人都变了脸色,只不过一个变好一个变差。
剑停在半空中,陆暄的怒气降下来几分,半信半疑问:“真的?”
“……真、真的。”
陆暄“哦”了声,收了剑,冷静下来,“那回去吧,不过你先等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