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次完全没装,再次在谢青容的面前晕了过去,仿佛是害怕晚了她今晚就没有地方睡了似的,将烂摊子交给了这位只见过几次面的,昔日的谢大人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蔺北是在晨光熹微之时醒来的。
她迷迷糊糊睁眼,先是看到了一个“田”字型的框,那框泛着淡淡的蓝绿色,在周围一片黑中尤为显眼。
待又看了一下,她才认出那是窗户。
身上已经不热了,她挣扎着坐起来。
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件极简陋的房子里,竟不是她之前晕倒时在的那个厨房里。
多日不见,房子仍然随了主人的性子,带着一股潇洒味。
这潇洒指的是,万一要是搬家,连人带着一个酒壶应该就可以搞定。
房子里什么都不用带。
只一桌,一椅,一壶,一杯,那壶杯还盖着,应该是给蔺北喝药时才拿过来的。
没看到谢青容。
她强忍着起身,打开盖子一看,里面空的,还有药渣。
应该是他已经喂她了。
蔺北走出房间,刚打开房门,便有寒气扑面而来。
时间尚早,连大雨也暂且歇息了。
蔺北就着微弱的天光打量着外面。
她是在一个院子里,院子里有一个两个并排的房子,一个时她刚才在的房间,一个是厨房,从这院子延伸出去,便是前厅。
前厅门关着,打不开。蔺北朝厨房也看了看,没人。
应当是住在前厅里面了吧,蔺北想。
此时天色尚早,她精神也有不济,索性又回了房间,准备继续补觉。
就在这时,似孩啼声传来。
那孩啼声本就响亮,仿佛直冲冲地闯进房间,还游荡了一圈,震得蔺北头疼。
孩啼声,猫叫声,本就极其相似。
而这种乡野地方,却也山清水秀,猫也大多灵透很多,不会是……
蔺北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个哆嗦。
蔺北捂着被子瑟瑟发抖了一会儿,不知道多久之后那声音才弱了下去,她也仿佛精疲力竭一般,突然倦意深深,挣扎了一会儿,便又睡了过去。
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又已经下了起来。
蔺北睡在墙旁,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雨打落屋檐的声音,她奇怪于这么响的声音她竟然没醒,可见昨日确实是奔波疲倦了。
她刚刚把心稍微放下来一点,微微侧过身,准备坐起来,看到坐在那简陋椅子上的人时,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蔺北望去,谢青容正打着哈欠,眼神飘忽过来,察觉到她看了过来,懒洋洋地问道:“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