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画受宠若惊,太后先还说宴轻娶了她是福气,如今成了整个宴家娶了她是福气了,这让她有些受不住,连忙说,“太后您过奖了,臣愧不敢当。”
“你这丫头,就是谦虚。”太后笑呵呵地拍了她一下,慈爱地看着她,“如今的宴家,可不就指着你了,你进门后,能给宴家传宗接代,哀家就了却一桩心病,多活十年。”
凌画莞尔,“您放心,小侯爷已答应了。”
“他答应了?”太后愣住。
“对,他答应了。”凌画肯定地点头,“不过要等个二三年,等我卸任江南漕运,就可安心相夫教子了。”
太后不惊讶是不可能的,宴轻是谁?他那个脾气,她再了解不过,他能娶妻已让是让步,还能这么快就答应传宗接代,可真是让她大感意外了,她试探地问,“他是怎么答应的?”
这种事儿,他们还没有大婚,竟然都谈过了吗?是她该感慨自己老了,还是这俩孩子都不是寻常人?
凌画抿着嘴笑,“我说我想要小孩子,小侯爷起先不同意,后来拗不过我,就同意了。”
至于详细内情,她自然不会说的。太后也不需要知道,她想知道的,无非就是她与宴轻相处的很好罢了。
太后果然也不细问,能得到这句话,她就已经高兴的不行,连连说,“好好好,哀家就等着了。”
凌画微笑,于奉御说,“既然已经做完了,绣工的事儿,就我带回去自己亲手来吧!”
奉御一怔,“凌小姐,您还要亲手绣嫁衣……”
忙得过来吗?
凌画点头,“不是问题,挤着时间也能绣出来。”
奉御自然不会阻拦,该得的赏赐,他已经拿了,凌小姐若是带回去自己做绣工,他也没意见。
太后心疼凌画,“不如让绣娘跟你进府,也不至于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绣的,意思意思也就是了。”
凌画坚决地摇头,“一辈子只一次大婚,臣还是想自己来。”
太后点头,“那你也别累着,你累坏了,可怎么美美的做新娘子?”
凌画笑着答应,“不会的。”
她自己的嫁衣已绣了一半了,后面两个半月,紧着时间,不是多难的事儿。
二人出了御衣局,太后留凌画用午膳,凌画自然不推辞,跟着太后回了长宁宫。
用过午膳后,凌画才带着宴轻的吉服,回了凌家。
琉璃将宴轻的吉服搬进凌画的屋子里,放在桌子上,对凌画不解地问,“小姐为何在御衣局与太后说那番话,御衣局可不是长宁宫,闲杂人太多,但有只言片语,都会传遍皇宫,甚至传出宫外。”